那次的刺客一共是三十余人，其中过半的人数被季云承等人当场斩杀，另外剩下来的三四个受伤的，自尽的动作太快，其他的也全都逃走了。
为了认出来身份，所有尸体全都交给了霍凡查看。
记下来每具尸体的特征之后，这些人就被随意扔在了不起眼的地方。
冬日寒冷的很，是天然的储尸场。
万宝挑起冰冻的尸体给鹿渊过目。
“你看看，他们总是说我们是暴虐的，难道自己这样的手法就是善良温顺？”鹿渊用一方漆黑的手帕捂住了口鼻，声音有些沉闷。
追击这样的事情，他其实是可以不来的。
只是身边养了很多年的宠物突然离开了自己，虽然不想要承认，但的确有些落差。
这些城池之间到底是要开放的，又没有人见过鹿渊的面貌，再钻一下城池之间重建时候的嘈杂空子。
鹿渊这一路，走的那叫一个大摇大摆。
“主子想要什么时候动手。”万宝将手里挑起来的尸体丢了回去。“小书上次传来消息已经是好几天前，那季云承似乎是要赶回去。”
鹿渊哼了一声：“咱们小乖是那样娇弱，他怎么敢赶路。”
万宝缄默，算是认同了鹿渊的说法。
仰望着远处的薄云，天格外的蓝。
鹿渊唇角荡开了一抹微笑：“但是也该要回家了。”
***
大约是骨肉至亲之间才会有的独特反应，在林白被倒吊起来的瞬间，正在走路的林霁脚上一滑，直接摔倒在地上。
手掌心没有什么感觉，站起来的时候才看见被擦伤了好几处。
上一次走路摔倒还是在孩提，而今已经是十几年过去，林霁再一次感受到了这样的疼痛。
“我回去。”他漂亮的唇形被抿成了一条直线，“你在这里。”
林柯不敢认同：“公子不可，这是六殿下的吩咐，我们不应该。”
“应该什么，我应该要做什么。”
胸口处闷着的一口气终于在这个时候爆发出来。
“他六皇子和我之间是什么关系，我上面要助力的人是太子，那才是名正言顺。而今不过是在他手下而已，现在却要受到这样的钳制，那是我的弟弟，我为什么要把他交给一个……”
林霁咬牙切齿，吐出了两个字。
“敌人。”
林柯脸色大变，他即刻看了眼四周，确定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可是刚才林霁摔倒的那一下就足够的吸引人，唯一能够安慰自己的事情就只剩下来，这里的将士多为林家的人。
文臣之家尤其是林相这个位置，自然是不能豢养兵士，但规格之内的侍卫还是可以的，更何况，林霁的母亲是长公主，自然是有一二特权。
这些人听见没事，可到底是流言难防。
林柯那叫一个着急，他家的公子一项是这样，不爱去注意这些言论上的小事，惹得林相时常怀疑，林霁是不是读书读傻了。
“把人交给林洋，我和公子带上三五人一起往回走，只说是担忧殿下。”
林柯也是操碎了心。
他要是没有这点本事，早就被长公主扔出去了。
想当年……林白本来是可以带着一个人一起去北历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没有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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