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有什么坏处吗？”秦城一边思索着问道。
马克吸了一口气，说道：“意志薄弱的会彻底蜕变成噬极兽，意志坚强可以与基因融合，获得噬极兽的能力。”
“那你怎么想？”
“我……我不知道这样还算不算人类。”
“那就要看你怎么定义人类了。”秦城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顿了顿又补充说道：“有的虽然为人，却不干人事；有的人虽然不是，却能为人类牺牲，你觉得哪一种人更像人？”
马克听到这句话，抬起头，看向了秦城的方向，眼睛在昏暗中显得非常明亮。
这番话是多么的耳熟，与白天白月魁说的那句话是如此的相似。
他今晚睡不着，除了在做选择，更多也是在思考白天白月魁说的那句话，如今又与秦城的话相呼应。
这一刻，马克似乎有些想通了。
失去人性，可能会失去道德、伦理和同情心等人类情感，从而导致做出残忍、冷漠和自私的行为；可失去兽性，就会丧失生存能力、适应能力和本能的自我保护能力。
人性与兽性并不是非此即彼的对立关系，而是相互融合、相互影响的关系。人性中包含着兽性，兽性中也包含着人性。
人性中有善恶之分，兽性中也有善恶之分。人类既有人性的一面，也有兽性的一面。
人性是人类作为社会动物的一种本质属性，而兽性是人类作为自然生物的一种本质属性。
所以既不能完全失去人性，也不能完全失去兽性。需要保持人性中的善恶平衡，也需要保持兽性中的善恶平衡。需要学会控制人性的恶，也需要学会控制兽性的恶。需要发挥人性的善，也需要发挥兽性的善。
只有保持人性中的善恶平衡和兽性中的善恶平衡，才能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完整的人。
显然，这一点，从目前来看，白月魁这些地面幸存者已经做到了。
那么，扪心自问，他能做到吗？
马克沉默着，在心里不停地叩问自己的内心。
秦城见马克沉默了好一会儿，想了想，忍不住又说道：“马克，如果你问我的建议，那我会告诉你，可以答应下来。
“在玛娜之花和噬极兽面前，人类想要不被灭绝，不被淘汰，就必须选择进化，而这也许就是人类唯一的进化途径。
有时候，数量即正义，当所有的人类都走上这条进化之路，那也就没有什么区别了。
只不过，这一切都想要一个开始，需要一个开拓者、领头人，而这个人无疑就是你——马克！”
马克沉默着听着秦城的话，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光芒，脸上的表情从最开始的犹豫，最后变成了坚决。
“呼～”
下一刻，马克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来，看向对面的秦城，缓缓地说了一句。
“我明白了。”
秦城躺在床上，听到这句话，不由得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轻松的笑容来。
历史的马车并没有因为他的到来而彻底的脱轨，准确的说又被他给掰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