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才不叫心善呢!他那是不敢跟我拼命!”
“是了……是了……”女孩只觉得是对牛弹琴,没好气道,“全天下就你冠军侯最勇了,那你这样连命都不要了的人还说什么娶妻呀!哪天死在街头都没人知道的!”
“那你这是答应我了?”
“我可没啊!”女孩要来遮他的嘴,“还有两关呢!佛祖有时候心善,他未必是想……想我答应你的……”
她越说声音越小,脖子已然红了。
姜阳只觉得女孩这样实在是可爱极了。
“那这样,下一局考策论,我要是拿了第一,你就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让我亲一下!”
“你要死啊!”女孩被他吓了一跳。
“又不是没亲过……”
“你还说!!”女孩大羞。
“那你都不让我亲一下,我哪有心思去写什么策论,我最不耐这些的,”姜阳理所当然地说道,“而且也不一定能亲到,得拿到第一的。”
“那我的水平你又不是不知道,策论该怎么写都是前些天刚学的,拿第一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嘛,那这要是真拿到了,难道还不能说明佛祖想许我俩的姻缘么?”
“那佛祖都许我俩的姻缘了,你就是我娘子了,那你让我亲一下有什么不可以的?”
女孩一愣,一时竟想不到用什么话来反驳他。
“你看,说不出来了吧……”姜阳得意极了,“我就当你答应了!”
“我得走了!”
男孩起身去推门。
“你!那你一定得赢……赢了我才……才那个的。”身后女孩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一定会赢的!”
姜阳大笑着离去了。
包间内又安静下来了。
张丽华看着窗外,过不了一会儿,少年已经骑上了他的高头大马,纵马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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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内,平阳侯府。
“好哇!我儿!”韦坚亲自来到府门前,大笑道,“一连赢了十场,我韦氏的家学,今日重现天下了!”
“儿幸不辱命!”韦承宗深拜。
而后,他又朝着旁边的一位宫装妇人深拜道:“母亲,孩儿让母亲担心了。”
“好……好……好,”她面带笑意,“令儿正担心你呢,承嗣呢?怎么没跟着一块回来?”
韦承宗说道:“弟弟本来是想一起回来的,只是突然看见了裴公家的小女子要出城游玩,跟着一起去了。”
“跟着那个小丫头有什么好?”妇人一脸的不高兴,“每次回来,都是一脸的不高兴,动辄就要摔东西,过两天又自己好了,跑出去找人家。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狐媚手段,将来大了还得了?我们的话,他是不听了,你是哥哥,怎么也不劝劝你弟弟呢?”
“弟弟……弟弟大了,也不大听了我了。”韦承宗一脸的为难。
“算了……算了……孩子还小,懂得些什么?你就是操心操得太多了……”韦坚拉着韦承宗的手,进了大门。
“如今你进了文武试了,听说再过几日便要去稷山大营了,怎么样,下一场策论可有信心?”
韦承宗被父亲拉着,心里却突然想到了前几日,他在房中独自一人看张须子赠给他的那本《孙子兵法》,书中却夹了一张发黄的信纸,纸上印着一行墨字。
“儿跟父亲保证,绝对会为父亲争下这策论的头名!”
“好!”韦坚哈哈大笑,“我儿果真大才!”
“我韦氏将出一位大将军了!”
韦坚的笑声直冲云霄。
[1] 即上午七点一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