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w it looks as though they\u0027re here to stay
Oh I believe in yesterday
Suddenly
I\u0027m not half the man I used to be
There\u0027s a shadow hanging over me......”
他弹完,周晴已经吃完了糖葫芦,皱着苦瓜脸。
他问:“怎么?不喜欢?”
周晴摇头:“这糖葫芦甜里透酸,我牙都酸倒了。”
还会双关语了。黎星远微笑道:“这歌我在大学里练得最熟,不用看谱子所以随手就弹出来了。你想听什么?”
周晴问他:“你吉他是在大学里练的吗?”
黎星远点头:“对,我那是住在学校宿舍里,大家都在学,所以我跟风学了一下。”
“所以这个不是从小学的啊。”
“我小时候学的是钢琴。”
“那家里这么大,一台钢琴也摆得下,干嘛不摆一台钢琴弹呢?”周晴问。
黎星远脸一沉:“我从小到大,最恨的就是钢琴。我拿到十级证书之后,就再也不碰钢琴了。”
周晴同情地看着他:“嗯,学吐了是吧。”
黎星远放下吉他。原因总结起来,无非就是这样简单的一句话。但是十余年的苦练,难道仅仅是一句“学吐了”就能概括的?母亲无休止的催逼和吼骂、父母的争吵、哭泣着的练习,弹琴时这样的场景不断闪回,他再也不碰钢琴。
他出神,周晴已经想出来了:“哥,我想听\let it be\。”
“哪个?”他问。
“还有哪个啊,就也是披头士的呀,经典歌曲。”
他想起来了:“哦,这个我没怎么练过,我得先找找谱子。”
他打开电脑找出吉他谱。周晴跟在他后面看着谱子问:“这是什么意思?”
黎星远解释了吉他的基本弹法。
“那我能不能试试?”她问。
黎星远起身,让她坐在椅子上,自己站在她身后,教她左手指法,又告诉她右手拨弦方法。他先作示范,后面干脆扳着周晴的手指教她按弦。
他站得离她很近,他说话时的气息就在她的耳边。他左手教她按弦,右手搭在椅背上,几乎形成一个环抱的姿势。
他离得好近......周晴学得心猿意马,手指还被他不断纠正,她觉得自己耳根热起来,想必一定很红。她干脆站起来,把吉他塞给他:“好难,不学了,还是你弹吧。”
黎星远笑起来。他把吉他放下,抓着周晴的手道:“你的手指不适合学这样大的吉他,回头送你一把尤克里里,这个适合你学。”
周晴被他拉着手指,赌气道:“我不要学,我不适合。我还是适合做好吃的。”
黎星远笑着,揉揉她的手,松开了,眯了眼睛略带揶揄地看她:“小吃货。”
他还想说什么,突然电话响了。
他看着来电,脸色一沉。他接起来。
“是我。”
“好的。”
他按掉电话,对周晴说:“明天不能陪你了,我有点事要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