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后，两人刚准备离开，何玄像是想起了什么，问了一句：“院长，您是一直在这个福利院吗？”
院长说：“不是的，我接手这个福利院不到十年，之前的老院长已经退休了，我有她的联系方式，你们要吗？”
“要要要，谢谢。”两人同时说，资料上查不到，说不定当时的那个老院长知道什么呢，只要有一点希望，他们都不会错过。
又得到了新的线索，两人又怀着新的希望出发了，根据院长提供的电话号码，他们打了过去，万幸的是那个老院长还活着，并且告知了他们地址。
那个地方有点远，何玄的破面包车吐着黑烟开了一个多小时，中途迷了几次路。
途中，林玉宇又接到了唐少之的电话，问：“你已经走了吗，怎么不在福利院？”
这话问的，难道唐少之也到福利院了吗，林玉宇老实回答：“院长给了老院长的联系方式，我们再去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消息。”
“那现在到哪了？”
“刚出发不久。”
“好。”唐冷血一句废话没有，挂了电话，立刻吩咐司机：“开车。”
不来不行啊，自从知道何玄陪在他身边之后，怎么都不放心，于是放下手头的一切工作，赶了过来。
那个老院长不会发定位，一直用电话指导何玄找位置，终于，在一个破旧的老小区找到了正在外面等着他们的老院长。
老人很慈祥，把两人让进屋里，戴上老花眼镜，仔仔细细地看了一会林玉宇。
“啊，长这么大了。”对于林玉宇，她是有一点印象的，因为，当时被送来的是姐弟俩一起，这种情况很少见，所以她记得。
林玉宇问：“奶奶，当时是一个什么情况您能跟我说说吗？”
老院长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眼睛盯着一个地方，似乎在很努力地回忆当时的情景。
“我记得你们被送来的那天，天已经很晚了，我们都关了门准备休息了，这时突然一个人在外面拍门，拍了很久。我出去一看，原来是一个很年轻的女人，大约二十多岁，背上背着一个，怀里抱着一个。”
“奶奶，那个人是我们的妈妈吗？”
老太太想了想，说：“应该是。”
“应该是？”
“嗯，记得当时我问她是不是你们的母亲，为什么要把你们送到福利院，她说不是，然后填表的时候，没有填完，中途说要去一趟厕所，就走了。”
林玉宇急着问道：“奶奶，麻烦你记清楚一点，您为什么说她是我们的母亲呢？”
“别看我年纪大了，虽然过去二十多年了，可我记得很清楚，因为同时送两个，还是亲姐弟的，这么多年来，只有你们。”
“当时你们都睡着了，后来你姐醒了之后，我问她，她说那个女人就是她的妈妈，后来又问你，虽然你只有两岁，也说是你妈妈，孩子是不会撒谎的。”
妈妈，妈妈，真的是妈妈吗，她为什么要扔了我们？
林玉宇的心头一沉，何玄见状，把手在他的肩膀上按了按，接着问老院长：“那您知道他妈妈的下落吗，后来她去了哪里？”
“唉，”老太太叹了口气，这口气一叹，林玉宇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果然，老太太接着说：“她，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