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兆杰彻底被苏正泽这话怼得张不开嘴。
林酒见状，最后补了一刀，“康老师要是不想苏老师来九班教书也可以，你来嘛，你不是大学深造四年，成绩优异，聪明绝顶吗？那想必就算你是英语老师，高中数学对你来说也是小菜一碟吧？”
康兆杰：“……”
这种时候你还非要来添乱吗！
“苏老师说得对。”眼看着现场气氛一度有点怪异，有老师及时开口打圆场，“康老师，你有陈老师这么一位资深老师就知足吧。”
“就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况且九班这个情况，苏老师过去还能帮林老师分担点，你也是做班主任的，应该能体谅林老师的难吧。”
康兆杰起初开启这个话题，是盼着众人能讨伐林酒和苏正泽，结果到头来，被讨伐的只有自己。
偏偏他还无从辩驳，只能尴尬的笑着，应着是是是。
林酒看他一副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吃瘪模样，冷淡一笑。
苏正泽看了看林酒的笑，又看了看康兆杰，沉了沉眼。
虽然他才刚入职，但林酒来五中的后的半年里康兆杰给她找过些什么麻烦，他早趁着林酒不在办公室的时候，跟办公室里其余的艺体老师们打听清楚了。
老师们都说一开始并不知道林酒过去是五中的学生，更不知道她是校长的学生，是康兆杰来找林酒叙旧抖落出来的。
林酒高中时期总位于全校第二、第一，是当年最有望考取名牌大学的主力军之一这类林酒有意遮掩的消息，也都是康兆杰说出来的。
他非常乐意拿林酒过去的辉煌踩在脚下，奠定他如今的优异和林酒的落魄。
要不是后来教导主任找他谈话，让他别把林酒不想提起的过去漫天传，现在只怕五中校门口的狗都知道林酒过去是全校第一现在却只在五中当了个体育老师。
康兆杰这样的人，恶心不自知，还有脸还请自己去二班做数学老师？
垃圾玩意儿。
不直接让他下不来台他都不明白什么人是他不能惹的。
“这儿空气不太好，我有点反胃。”苏正泽压住眼底的阴戾，对林酒道：“换个地方？”
林酒唇角一笑。
她真是爱惨了苏正泽这轻飘飘一句话就能一语致死的毒舌。
“那边空气不错。”林酒很配合的站起身，还对除了康兆杰以外的其余老师们邀请道：“大家一起过去？”
几位老师看看林酒，又看看已经脸色铁青的康兆杰，想了想，与其跟一个会阴阳同事的人坐一起，倒不如远离。
于是众人纷纷端起碗，跟着林酒和苏正泽走了，独留康兆杰坐在位置上，拿着筷子的手逐渐用力到发白。
林酒，你真是好本事，短短几天就把苏正泽给忽悠的站在你那边了？
呵，别以为这样你就能洋洋得意，高枕无忧，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从现在的位置上拉下来，我会让所有人都看看，如今的你早就不是过去那个你了，现在你比不上我，你方方面面都比不上我！
……
一天的课程很快结束，一到下班时间，苏正泽一秒都没多留，直接拿起包踩点就走了。
工位就在他旁边，眼睁睁看着他如离弦之箭般唰的一下没了身影的林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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