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义子黄子诚。”黄忠忙里偷闲地抬起头说道。
“谢谢!”
云轻轻毫不犹豫地接了过去,然后坐在郑刚的旁边,大快朵颐起来。
烤红薯好吃的让人想哭,所以云轻轻也没有客气,直到她把烤红薯吃完,黄忠才拍拍手上的炭火说:“现在天也快黑了,我还要孩子回家,我就长话短说吧。”
云轻轻抹了抹嘴角黏着的红薯,然后正襟危坐地看着黄忠,老人睿智的眼眸看着她,她仿佛是坠入了一潭深不见底的蓝色深海里,里面又是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你们俩的命运就像双生树一样,相互依靠、相互缠绕,生长在一起的生命,一起享受阳光、共同分享雨露,携手对抗风雨,在同一根枝桠上或同一个扎根处,用最坚韧的方式来表达生命的奇迹,直至一方死亡,独留另一方孤寂地生张又或者两者均死亡并悄然地腐烂。所以,你们是捆绑在一起的,虽然是两个人,但其实是同一个命运。 ”
“你的意思是说……”郑刚吃惊地看了云轻轻一眼说,“如果贺青枫死了,云轻轻也可能会……”
黄忠点了点头,转而又神秘的笑道:“不过一切皆有定数,当年我师祖欠了贺家的人情,到了我这里自然就该还了。”
云轻轻对于这些玄而又玄的事情没有刨根问底的习惯,但因为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实在太奇怪,难免心里就有点心结了。
“那为什么我会……”云轻轻看了郑刚一眼,然后指了指自己。
“你这也算是回归本位吧!”黄忠笑着说,“如果你和她没有错位的话,你还是会和贺青枫在一起。”
“那~那她呢?”
黄忠自然知道云轻轻说的她是谁,她就是那个医院猝死的人。
“如无意外的话,她大概会努力过好自己的一生吧!她会经历背叛,也会背叛对方,最终会彼此和解。”
云轻轻心里默默地叹息了一声,如果自己不是猝死了,这何尝不是自己有可能拥有的人生!每个女孩子都会有梦想,可被现实会慢慢磨平她们的棱角,包容忍辱的生活。
“那我还会不会……”
黄忠眼神落在云轻轻手腕上的翡翠玉石手链上,笑着说,“这个手链你戴着的时候一定感觉到了它的奇特之处吧,你最好经常戴着。”
云轻轻爱惜地抚摸着手链说:“是,我感觉戴着它的时候有勃勃的生命力进入体内。”
“这就对了,当你们的生命得到延续后,就没有什么外在的力量将你们分开了。”
黄忠说完这话以后就站了起来,对着坐在一旁烤火的少年喊到:“子诚,我们回家了!”
少年立即站起来快步走到黄忠的身边,对着云轻轻和郑刚腼腆的笑了笑,然后拿起墙角的雨伞,和扶着黄忠的半边身子走进了雨里。
云轻轻这才发现黄忠的腿有点微跛,但他仍旧固执地尽量走好每一步。不知道为什么云轻轻心里涌起一阵感动,她就是莫名地觉得黄大师的腿是为她而遭到了反噬。
雨已经变小了,空气中慢慢腾起雨雾,雨雾中乡村的景色如梦似幻的美丽。
黄忠父子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远处有车灯在闪烁。
“应该是我们的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