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被厚重的窗帘隔绝在外,内室是还未散尽的旖旎味儿。
商时屿起身,单薄的薄被滑至腰腹,肌肉线条紧致流畅,一直蔓延往下。
旁边人还在熟睡,娇软的身躯蜷缩成猫儿似的,缩成一小团儿。
乌发凌乱披散着,衬的唇更加红艳,纤细的小腿半搭在薄被上,毫无防备的姿势更显得她柔弱可欺。
商时屿将手埋进南殊发间,贴着脸颊将她的碎发拂到一边,目光是餍足的惬意。
许是昨晚尽了兴,今天他难得不想起床,想尽量多在她身边待一会儿。
别墅里很寂静,室内更是安静到只有两道平稳的呼吸。
一道轻,一道重。
混合着屋内玫瑰与茉莉的清香,余韵悠悠。
商时屿对种花之类的不感兴趣,但是从南殊搬进来后,他特地请了专业人士在半月汀种植了玫瑰与茉莉。
每日佣人定时送来的新鲜玫瑰与茉莉也全都是空运过来的。
尽管她有时候训练很累,根本没有注意到桌上的花束,佣人们仍旧每天一换。
“唔……”
南殊嘤咛了一声,下意识蹭了蹭脸颊上的异感。
察觉到不对劲,潋滟的狐狸眼缓缓睁开,迷蒙了好一会,视线才逐渐清晰。
“嗯,你怎么还在这儿?”
南殊支起身子懒洋洋的朝窗外望了一眼,发现窗帘被关的严严实实,室内一片昏暗。
难道天还没亮吗?
昨天太过放纵,南殊已经没了时间概念,只觉得日夜颠倒,浑身酸痛,像被人结结实实打了一顿。
她又躺了回去,咕哝的语气软绵绵的,带着浓浓的倦意。
“陪着小仙女睡觉。”
商时屿低头浅浅吻了一下娇艳的唇瓣,又将她搂入怀中。
南殊实在困的厉害,任由他抱着,也听不清他说的话,含糊一声继续沉沉睡去。
-
私人酒局。
海城赫赫有名的司总居然带了个女人参加酒局,这可令在场的人稀奇不已。
众人看着司总替那个女人拉开座位,然后在她旁边落下。
一时间,全场的目光都落在了苏慈身上,毕竟她是在场唯一的女性。
而且有的人已经认出了苏慈。
“那不是之前南总的夫人吗?”
“是啊,不过都是前妻了,不过怎么会和司总扯上关系?”
……
耳边不停传来议论声,苏慈低垂着眉眼,脸上的情绪平淡至极。
旁人说什么对她并没有什么影响,来参加酒局也只是因为司泊嵊,至于他们心中怎么想,与她无关。
议论声一直在耳边萦绕,司泊嵊曲起指骨,深沉的眉眼蓄着冷意。
他拿起桌上的酒杯,漫不经心的把玩,手上力道一松,酒杯瞬间四分五裂,发出刺耳的声响。
餐桌上瞬间一片寂静。
“抱歉,手滑。”
司泊嵊抽出手帕,温声道歉。
可在场的哪个不是人精?
他们心知肚明,司总不悦,分明是在维护那个女人。
这也间接说明,司总和这个女人关系匪浅。
反应过来后,立马有人接话:“呵呵呵,肯定是酒店没擦好杯子。”
“服务员,快来清理一下。”
坐在一旁的苏慈有些哑然。
他这是在为她打抱不平吗?
乌黑的眼眸略敛,苏慈攥紧手腕,平稳的心绪竟有几分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