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见过一次？”傅凛夜的声音如同地狱来的寒风，听得季落笙想打寒颤。
她茫然地抬头看他，只见他脸色阴沉得可怕。
“阿夜，季落笙我也认识的，你别对她这么凶。”许玥走上前挽住季落笙的胳膊，“你别怕，阿夜跟其他人说话就是比较凶。”
“……”
季落笙被她挽着浑身不自在，以前因为一个领舞的位置，许玥跟她闹得不可开交。
她们的关系，可到不了挽手的程度。
她抽出手，淡淡道：“……我没怕。”
“她当然不怕，她什么时候怕过我？”傅凛夜的语气带着嘲讽。
季落笙不想当着许玥的面，闹得不愉快，“傅总说得是，我与傅总无冤无仇，谈不上怕不怕的。”
“无冤无仇……”傅凛夜冷笑着重复完这四个字，然后看向喻庭桉，“这是你的女伴？”
“不是，我们只是朋友。”
喻庭桉依旧温和地解释。
“我倒是不知道，喻总还有这样一个朋友。”
许玥敏锐地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太一样。
傅凛夜平常就算遇到再好看的女人，都不会多看一眼，而今天他似乎对季落笙格外在意。
“阿夜，我们快去看吧，等会儿好看的都被人挑走了。”
闻言，傅凛夜才收回视线，脸上恢复往日漠然的神色，朝一旁走去。
“阿夜，我觉得还是你车上那个帝王绿玉镯好，今天这里都没有手镯，你就把那个送我不行吗？”
许玥柔着声音跟傅凛夜撒娇，手很自然地挽上他的胳膊，笑盈盈地看着他。
傅凛夜没看她，淡淡道：“不行，那个不能给你。”
许玥眼底闪过一抹失落，要是三年前，她要什么傅凛夜不会给她，更别说一个手镯。
而且那个手镯的圈口很小，一看就是傅凛夜放在那里打算送给她的。
可能他现在还在生气，所以才不给她吧......
但她并没有将失落表现出来，反而懂事道：“好，我听你的。”
走过一个翡翠摆件时，傅凛夜脚步一顿，走过去看。
“阿夜，你喜欢这个吗？”
说完许玥看到傅凛夜冰冷的目光，愣了一下，然后讪讪松开挽住他胳膊的手。
傅凛夜低头看到摆件的名称“禅意”，淡淡开口：
“这个摆件我要了。”
许玥看不上这个名为“禅意”的翡翠摆件，指着不远处一个恍眼绿色和田玉道：“阿夜，我觉得那边那个帝王绿的更好，我们去看看好吗？”
旁边的喻桉庭笑着解释，“许小姐，那个不是帝王绿，那个是和田玉。”
许玥有些尴尬，“......抱歉，我不太懂。”
“傅总，这个摆件已经出了。”
傅凛夜依旧看着摆件问道：“是谁买的?你跟她说，我可以用两倍的价格从她手里买。”
“这……”喻庭桉看向季落笙，随后带着歉意道：“抱歉傅总，海钰有规定，不能透露买家信息。”
许玥看傅凛夜眉头轻蹙，便轻声问，
“凛夜，为什么一定要这个呢？”
“......好看。”
记得上次在拍卖会，季落笙说过，翡翠摆件，在保留原石天然的造型上加以雕刻，将山水的形意融入于玉器中，这样的翡翠摆件才算上品。
而且老太太礼佛，这个摆件确实很适合。
“喻总不告诉我买家是谁，难道我就查不到吗？”傅凛夜丝毫不给喻庭桉面子。
他抬抬手，后面的助理跑上来，没等他说话，一道清丽的声音传来。
“傅总要是喜欢，那便让给傅总。”
季落笙将摆件的交易牌递给傅凛夜，反正都是给傅老太太的，谁买都一样。
傅凛夜黑眸冷清，他没伸手去接，反而面无表情道：“季小姐真大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