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集：补偿
「……喂，老师」
就在回家的路上，我们并肩飞行的时候，凛突然叫住了我。
或许是因为第一次与蜥蜴人相遇的兴奋而疲惫不堪，优香不知不觉地趴在我的背上睡着了。尽管我尽量不摇晃自己的身体以免不小心摔倒，但我还是有很大的勇气。
“老师，你怎么变成人了？”
凛在我身边飞翔的时候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他大概在想西格之前说的话。
“嗯……我本来就是人类。”
“诶，撒谎！？”
听到我的话，凛比我预想的还要吃惊。
「因为，妮娜老师说老师的真身是龙！？」
“啊，妮娜是我的朋友，因为我还不能变成人形。我不禁这么想。”
想想看，我并没有告诉妮娜我本来就是人类。
“你知道轮回是什么吗？我本是人，却重生为龙。”
我跳过了从异世界转生的故事，向凛说明了这一点。
“那妮娜老师不知道老师原来是人类？”
“至少，我从来没有直接说过。”
也不是隐瞒，只是错过了说出口的时机。
而你问我心是不是人，现在已经很可疑了。
我活了几百年，看着人活着死了，至少我没有正常人的感性。
“虽然我是龙，但我之所以喜欢人，是因为我本来就是人。
对艾来说，为时已晚。
要是我早点告诉她我自己就好了。
如果我能以人形和你在一起，我不就能让你更快乐吗？
这样的遗憾一直在我心里的某个地方。
或许是因为这样的悔恨，他才继续等待，相信她的话，她会重生，再来看他。
当然，我自己也想再见到她。
“我懂了……”
我这么一说，凛就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露出难得的认真表情，沉默了。
“嗯？那你当初是怎么变成龙的？”
“现在。
正巧我这个人名中有龙字，果然，这一定是巧合。如果仅仅因为这个原因就可以成为龙的话，世界上应该会出现更多的前人类龙。
但是，我不认为这完全无关紧要。
毕竟，这个世界的魔法是由名字组成的。
“也许是因为我一直想成为一条龙吧。”
魔法。神秘。想知道。
前世所追求的一切，都装进了龙。
又或许追求被遗忘已久的魔法的原因之一是对以他的名字命名的生物的渴望。
“你为什么这么想？”
凛这个简单的问题让我很反感。
这太自然了——这就是为什么这是一个我甚至都没有意识到的问题。
“我懂了...”
我想了想然后回答。
“龙看起来很酷。”
顿时，凛笑着点了点头。
“是啊。很酷。我也这么认为。”
＊＊＊
第二天早上，我被一声响亮的声音吵醒，听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倒塌了。
当我慌张地跳起来时，本该睡在我身边的妮娜却不见了。也许他只是比我起得早，去了什么地方，但不知怎么的，我有些好奇，打开房门往外看了看。
……我还能听到声音。
不规则的咚咚声，咚的一声，像是一些脚步声，又像是摔倒的声音。但它正在稳步靠近。
这不是像风这样的自然物体发出的声音。显然，这是某种生物发出的声音。
有那么一会儿，我以为老鼠可能又来了，但声音太大了，它们发不出声来。更大……但行动缓慢的生物。
我能想到的就是僵尸电影。
断断续续的不自然的声音有那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我和尼娜目前住在教学楼的三楼。
声音似乎是从走廊的尽头，通往二楼的楼梯尽头传来的。
顺着楼梯轻轻往下看，看到有大型生物爬了上来，我连忙躲了起来。天很黑，我看不太清楚，但它是一个和人差不多大的生物。
它一步一步地爬楼梯，同时发出嘶嘶声。
我屏住呼吸，仔细聆听它发出的声音。
剩下的，三步……两步……一步……以此类推，声音骤然停止。
注意到——不完全是。如果是这样，他们应该进攻。
那你为什么停下来？
我从角落里探出头来查看。
当时。
从角落往外看时，凛的脸就在眼前。与此同时，她的身体猛地一震，向着地面坠去。我条件反射地伸出双臂想要扶住她，却扶不住气势汹汹的凛，我们一起倒在了地上。
“比……我很惊讶……凛，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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