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
小白呵呵笑，用清水擦拭着脸上的血迹。
玉玄一路走着，一直到天光微亮。
她又觉得有些渴了。
她四顾无人，靠着一棵松树休息。
她吹了两声口哨。
这个松林阵里，显然不会有什么玄鸟。
“唉。”
玉玄轻声叹息，看着手里的建木枝条：“我有话能对谁说呢？你只是一段木头。”
“玉玄，你有什么心事，可以对我说。”
小白端着琉璃盏，来到玉玄的身边。
“你给我走开。”
玉玄瞪了小白一眼。
小白已经洗干净了面孔。
玉玄想到他对她的无礼冒犯，就再想打他个满脸血花。
“你喝点儿水。喝了，我就离开。既然你这么讨厌我，我拼死也要离开你。”
小白淡淡地一笑，看着微微发白的天空。
“我又不渴，喝什么水？”
玉玄不看琉璃盏里的水。
她本来就不喜欢水。
想不到今夜，竟然觉得水是很好喝的。
都是酒闹的。
“啊。”
小白笑了笑：“那我就暂时不能离开啦。”
他见玉玄没有说话，慢慢坐在玉玄的脚边：“不过，玉玄啊，你打人还真挺狠哪，比我三哥的手还黑。”
“我没打死你，就算不错啦。”
玉玄轻哼一声。
“哎呦，多谢玉玄姑娘手下留情，轻轻的打我。”
小白呵呵笑。
“你是不是皮子紧了？还想挨揍吗？”
玉玄抽了一下建木枝条，打在松树枝干上。
喀嗤！
松树枝干断裂，松针乱飞。
“玉玄啊，看来你还真是对我手下留情啦？”
小白一吐舌头：“感激感激。下次洗澡，我还替你搓背。”
“你还说？这个人，真的不怕死是吗？”
玉玄目光冷冷地看着小白，脸颊上却忍不住地透出淡红色。
“我是最怕死的人。但是，能死在你的手里，我丝毫不怕。”
小白仰起头，含笑看着小白。
黎明的天光，照亮了小白脖子上的伤痕。
“不过，你的三哥为什么一定要杀你呢？”
玉玄怀疑地看着小白。
“开始对我好奇了吧？”
小白咧嘴笑了：“来，你坐下，我慢慢地讲给你听。”
“我才懒得听呢。”
玉玄恼火地举起建木枝条。
“你听。”
小白认真地示意玉玄。
嗤！嗤嗤！
远处传来细微的声响。
“什么声音？”
玉玄也凝神听着。
丝丝！沙沙！
那声音不断变幻着，并且越来越响亮。
嘭！嚓！
竟然是隐隐的撞击声。
整个松林里，似乎也受到了波动。
“我觉得，好像有人想闯进来。真是这样，我们可以趁机逃出去。”
小白面露喜色。
“我们得先找到竹鬼和陆六六。”
玉玄可没想先找机会逃走。
“玉玄，这时候你还考虑别人？别人有考虑过你吗？”
小白起身拉着玉玄的手：“好像是偏西北的方位，我们这就过去看看。”
玉玄被他突然的握住手，慌得急忙甩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