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吗?”。
“我确定”。
“那就交给我了”。
一位高瘦模样的男子提着灯笼离开巷子,身后正是那日打探消息的百事通。
“那事处理的如何”,八字胡折扇一甩,言语动作间总是模仿那等风流俊秀的人士,可惜长相不过关。
站在一旁的人正是那日去找林春生的人。
于福昌战战兢兢的看着端坐在桌子旁的八字胡,心里暗衬道你个傻子,踢到铁板了还兀自不知。
若是吴顺海在这里,肯定能认出来这八字胡,正是县衙上郑大人身边的胡师爷。
胡师爷是上一任县太爷留下来的人,那郑大人本不欲用他,可奈何没有合适的理由,不能随意清退一个师爷。
再加上这胡师爷虽然有几份贼滑,办事上却不托大,郑大人用着还算顺手,再加上自己身边还没有一个合适的人选,索性一直用着。
“说话呀”,胡师爷等的有几分不耐烦,却见一向大胆的于福昌脸上冷汗都冒出来了。
霎时也觉得不对。
转身就想着要跑。
“不知师爷打算去往何处?”,一道未曾听过的嗓音突然出现,带着几分上位者的严厉与锋芒。
胡师爷回身一看,来人瘦瘦高高,长相斯文白净,单看脸还以为是某位在读的学子。
可他那双眼睛,却神采逼人气势如虹,只看得人心里发虚。
是那林家请来说项的人?
胡师爷抖抖自己身上的袍子,转身有坐下了,没有胆量也得撑着,“不知阁是?”。
那人也没有多说,只拿出一块令牌在那八字胡胡师爷眼前缓慢的晃了一圈,就淡定的收了起来。
这动作带着几分悠闲,似乎笃定胡师爷认识这块令牌。
令牌采用乌木制成,上面用金字雕刻,平宁侯府几个字几乎要戳瞎他的双眼,那花纹繁密复杂,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腾的一声,胡师爷被吓得直接站起来,而后又扑通一声跪拜下去。
一旁的于福昌在就在这人出现后就一直跪着,根本不敢抬头。
“二位不必多礼”,那人慢悠悠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最近胡师爷的生意不错,都把主意打到侯府身上来了”。
这由头可太大了,胡师爷连连喊冤,“不知是哪个宵小小人污蔑于我,大人还请明察”。
来人是侯府老侯爷身边的人,负责此次油桃的事情和林家交接,却听闻有人找林家的麻烦。
这不是打侯府的脸么。
有些事情不必说的太明白,霍铖并未言语,反而似笑非笑的看着桂赞自己跟前的两个人。
胡师爷突然想到自己前日想要买的凉糕方子,还派于福昌去威胁那林家小子的事。
“大人......大人的意思,可是说,那林家小儿是侯府的人?”,胡师爷后背几乎被冷汗浸透。
他心中不住咒骂,谁知道一个毛头小子,背后竟然靠着的是侯府!
若早知道,给他八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做这件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