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儿有一个办法,可以不必说丑事,”他神情突然放松,想到一个可以磋磨杨怜的办法。
“侄儿请说。”
“可以嫁进来做妾。”
这方法实在毒,好好的婚约,变成纳妾。
“这恐怕......”
他回身依旧坐下,修长的腿伸出脚踏下,一只手拄着膝盖,身子稍微前倾,微微歪着脑袋,盯着一脸倔强的杨怜说:“你觉得你家还有讲条件的资格么?”
不怒自威的声音,让杨父在此次冲突中以失败告终。
说完,站起身经过杨怜时杨怜看见他脖子上的青筋突突直跳,牙关紧咬,下颚上更显轮廓分明。
林慕尚走后,大厅里的气氛渐渐和暖,杨怜轻轻地松了口气,扭头看见父亲正死死盯着她,脸色十分难看,朝着门外大喝,“来人,拿我的家法来,我定要打死这个贱人。”说着就要上来揪杨怜。
杨怜听说吓了一跳忙躲在杨母身后,“父亲饶命,女儿再也不敢了。”原身做的事她只得认下。
“老爷,事情已经发生,您现在打死她有什么用,这......他家好歹位高权重,做妾也......”女儿这件事闹大了别说做妾,连能不能活都是问题。
“住口,杨家的脸都被你们丢光了,平日是谁照顾小姐起居的?”杨崇义气得声音发抖,嘴唇发颤,大声问。
“是奴婢。”素容听闻事情早已经在门外候着,此时听见询问,忙颤颤巍巍地上前行礼。
“该死的,竟然引小姐做这种不知羞耻的事。来呀,将这个带坏人的贱婢拖出去打死。”
杨怜听见打死两个字脑袋竟像炸开一样,茫然地盯着下命令的人。
“老爷饶命,奴婢知错了......”素容不停地磕头,想通过求情救得自己性命。
原身做的事情,杨怜根本不知情,要不是今日事发,她一直以为原身是个不出闺门的少女。
素容已经被闻声而来的婆子拖出门外,杨怜挣扎这起来,脚上打软,慌忙跌撞着跑出去。
“按住她。”身后传来杨崇义的吼叫。
看热闹的人反应过来,忙上前捉杨怜,她瘦小,闪避开人群。
板子一下一下,重重地打在素容身上,开始还能听到疼痛的呼喊声,渐渐地声音越来越弱,等杨怜越过捉她的人扑到她身上时,素容已经是满头大汗,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执行的人没防杨怜会扑来救人,在她背上狠狠地打了两板子。才两下就让杨怜疼得龇牙咧嘴,痛苦的闭着眼,迎接着接下来的痛楚时,婆子拿着板看着杨崇义。
“给我打,往死里打。”杨崇义催促的声音就像十殿阎罗的勾魂使者,让杨怜心生绝望。
执行的人像得了赦令一般毫不犹豫地打下,府里的婆子都是常年劳作,下手自然不会轻。
杨母逆来顺受惯了,不敢违抗自己的夫君,只站在房门前,咬唇流泪观望着。
“老爷,还有几天就要成亲了,您这样让怜儿怎么......”
最终母爱战胜了心中对夫君的恐惧,她朝着杨崇义磕头,杨崇义直直地站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够了。”打了几板子,杨崇义才开口,“到祠堂里跪着。”
杨母被明梓搀扶着,踉跄上前来拉起杨怜,泪水已经浸湿她的手帕,她理起袖子来擦杨怜额头上的汗水。
她垂眼看了看趴在长凳上的素容,让人将她扶回房间,自己则往祠堂去。
此时杨怜才后怕的哭了出来,她伸出还在发抖的双手,今天差点就有人因自己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