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他很好的隐藏住了，每当李嗣源感觉不对，回身看张子凡的时候，张子凡都是埋头做事的样子。
久而久之，李嗣源也就不以为意了。
父慈子孝。
通文馆老传统了。
“殿下，不知您和岐王的关系？”
坐了一会，李嗣源忍不住刺探。
李裕往篝火堆中增添柴禾，听到李嗣源开口，故作随意。
“我和岐王没什么关系，不过他妹妹很不错，我很喜欢。”
看来太子知道那根本不是岐王！
李嗣源心下了然。
“岐王之妹位高权重，的确配得上殿下，不知殿下打算以什么样的聘礼求娶？”这多少涉及私事了，不过也没多敏感。
“怎么，你也想给孤说一门亲事？”
李裕似乎能看穿李嗣源心中的想法。
说起来，李嗣源好像还有女儿尚未出嫁，原作中嫁给了石敬瑭，现在还是待嫁闺中。
不出意料，李嗣源下一步张口便说：“启禀殿下，臣有一女，正待出阁，不知她是否有服侍殿下的福气？”
李嗣源这个人，表面谦恭，实则狼子野心。
“这么说，你想做孤的岳父？”
李裕眼中寒光一闪。
“臣不敢！”
对李裕这个反应，李嗣源心下了然。
正妃没希望了，争去争取侧妃吧。
应该还有一个名额才是。
李嗣源眼角的余光扫过蚩梦和燕凌姣，圣女的势力远在苗疆，无法深入中原为太子所用，不会给予正妃，顶多是个侧妃。
女帝身为岐王之妹，坐拥岐地十余州，其兄为天下大藩王，想必她会得个太子正妃之位。
“臣看殿下身边花团锦簇，却无一侍女可用，便想奉上小女，为殿下所用。”
李嗣源将姿态放的很低。
“哦？”
“你通文馆圣主的女儿，送给孤做侍女，说出去岂不叫你为天下人所笑？”
李裕故作惊讶。
李嗣源再度拱手，“不会，太子殿下实乃真龙天子，臣的小女能为殿下端茶倒水，常伴左右，已是福气之至，臣不敢多有奢求！”
李裕摆了摆手，没想到李嗣源真能将身段放到如此低。
此人所图甚大，野心勃勃。
“野心！”李裕心中默笑，“有野心好啊，孤还就怕你没有野心！”
“李嗣源，十一年前长安宫变，孤号令天下，当时亲自赶来支援的好像有你一席之位？”李裕故作回忆不起来的姿态。
李嗣源心中一喜，看来有门！
“臣不敢在殿下面前邀功，但十一年前，臣确实亲率通文馆十字门门主，赶去长安支援！”
“不错！”李裕露出赞赏之色。
“孤让尔等卸甲入殿觐见，唯独你与岐王之妹敢孤身入城，且不着任何武备，那时孤便将你二人记在心底。”
“洛阳之役，朱温父子惨死，孤去往岐地求娶岐王之妹，下一步便要去你三晋之地投靠晋王，却没成想等来了你。”
“李嗣源，你对孤的确用心之至，忠诚可嘉啊！”
李裕不遗余力的夸赞李嗣源。
李嗣源表面连呼不敢，实则内心大喜。
“既然忠臣有求，孤也不好推辞，就让你那女儿随孤游行天下，充一红颜，侍女之事休要再提，说出去贻笑大方！”
李嗣源闻言拜倒，口中大呼：
“臣，多谢太子殿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