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就没有一个人敢和他这么说话的,这小子是不要命了吗?
“你…你凭什么说本王爷冒充?”
那小子被吓得不轻,说话都在打瞌,又像是急兔子,怒视着小宝。
“哼。”小宝冷哼,“在下前不久曾与墨王爷有过一面之交,若是你再敢打着墨王爷的名讳在外招摇,便将你送去衙门。”
“你!”那小子咬牙切齿的憋不出半个字来,“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说罢!他便转身离去。
然而闯进来容易,出去可就难了。
他被苏睿挡了去路时,愤然的转身,怒视着小宝,“你究竟想干嘛?”
“敢用墨王爷的名号在外招摇蒙骗、欺压百姓,自然是要将你送去县城主那儿去。”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淡淡的傲慢,他于巅峰之上,俯视着他的渺小。
那小子一听送去县城主,怂的直摇手,“别别别。以后,以后我再也不用了,行了吧!”
“出去!”
仅仅两个字,无不透露着冷酷且威严。
那小子不屑的切了一声,随后摇晃着手中的绳带,一副放荡不羁的走了出去。
小宝冷冷的看了一眼掌柜的,“既然已经包场,不必要的人还是不要放进来的好。”
“是是是!”掌柜的连连点头。
而这一句话恰恰被刚踏出客栈的那小子听了去,“有钱就很了不起吗?”
小黑眼珠子一转溜,谁也不知道他要打什么主意。
夜黑风高,小爷我还会回来的。
他一袭黑衣,与夜色融为一体,让人见不着他的身影,小小的人很容易躲避人的视线,一会儿便摸到小宝所在的房间。
他戳破了窗纸,将早已准备好的迷烟吹出。
恰好了时间,他轻轻的推开房门,走进房间的那一刻,他被震惊了。
“哇~这么多宝贝!”
一个茶盏都是精制上品,还有这椅子,啧啧啧啧竟是金丝楠木,谁家的富公子,就是住个客栈而已用得着这么精致?
他爱不释手的摸过每一样物件。
也不知什么东西,闪着他眼睛了,引得他直勾勾的寻了过来。
“哇!这被褥莫不是金子做的,居然会发光?”
他瞧了一眼正在熟睡的小宝,对自己刚刚下的迷烟很有信心,所以他肆无忌惮的摸起来被褥。
苍天啊!
他这辈子就没碰到过比他还有钱的。
不行不行,得多顺一点好东西出去,这样他就能吃一年了。
正在他挑三拣四的顺东西时,床榻的小宝猛然睁开双眼,并起身冷厉的开口:“你在做什么?”
“啊!”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那小子两手中如墨翠般的束发冠滑落在地。
他的尖叫声将玉碎的清脆声覆盖。
“你…你…”
他害怕的转身,不可思议的看向已经起身的小宝。
外面听到动静的苏睿,一下子闯进了房内,“公子!”
苏睿看到房内还有一个贼,“抓住他。”
一声令下,便装的禁卫军迅速地冲向他。
然,他的身手太过敏捷,很灵活地躲避开的攻击。
他们身影在房间里快速穿梭,愣是没抓到那贼人的衣角。
“废物!”
空气中,突然响起的声音正是小宝的声音,他声音冷厉,犹如千年寒冰一般。
小宝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亲自出手。
两个回合之下,也知是将那贼人的头巾拽下。
他一头乌黑如瀑布般的长发从中飘落下来。
小宝惊讶地看着眼前的景象,他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你居然是女子?
而且还是下午冒充他五弟的那小子。
她抬起头,眼睛明亮而犀利,她挑眉一笑,“那又如何,你这些随从还不是一样抓不到我。”
女扮男装被发现,居然一点也不畏惧,反而全身上下散发着自豪?
谁给她的勇气?
小宝冷视了屋内的两位禁卫军,又从苏睿手上拿过巾帕,嫌弃的擦了擦手,轻蔑一笑,“你和他们一样,都是废物,两招都没撑下来。”
就在他说话之际,两名禁卫军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她扣下,使得她急眼道:“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
“欺?”小宝微杨嘴角,似乎对她起了兴趣,“我还从未欺负过女子,今夜要是欺负了你……”
“你…你别乱来…”
她见着小宝的手莫名其妙的伸到自己的身上来,怕的直扭身子。
“原来你也会害怕。”
他还以为她天不怕地不怕的呢!
不过比起圣都城里官家女子,有趣的多。
先是冒充他五弟,再是硬闯他的客栈,如今还摸到他的房间来偷东西。
小宝好奇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宝见她不肯说,吓唬她说:“你若不说,我今晚便把你给办了,然后再交给县城主。今个下午,你坏了他们的好事,要是你沦落到他们手上会如何?”
“我叫残月。”
残月,怎么会有这么不吉祥的名字。
小宝指了指地上碎了的束发冠,“那支墨翠束发冠是你打碎的,你若是不赔,我便将你送去县城主。”
“你就算是把我卖了,我也赔不起。”残月还是很识货的,毕竟偷了那么多年,好东西还是认得的,一看地上的那墨翠便知是翡翠中的极品,极其难得的。
“这样吧!我身边少个侍女,拿你十年的卖身契,如何?”小宝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个字都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魅力,让人不由自主地陷入他的魔力之中。
然,她猛然瞪大双眼,十分不情愿的样子,“十年?那你还是把我交给县城主好了。”
顶多吃顿板子的事,也不至于失了自由。
“你别不知好歹,我家公子肯收你,是你福气。”苏睿见她不识好歹的样子,一顿教训,陛下可是天子,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
她居然宁愿被送去县城主那儿?也不愿留下当他的侍女?
小宝疑惑的,直直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