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也夹了一筷子肚片,轻轻咀嚼,肉粒间夹杂着的肉皮碎入口爆裂出香……
一片吃完,叹了口气说:“我认罚。”
说完从脚下的纸袋子中拿出一瓶酒来,对于莉说:“敢不敢喝我带来的酒。”
于莉不屑:“怕你不成!”
娄晓娥扬起下巴:“提前告诉你,我下药了。”
于莉指了指这道菜,说道:“这诗呀,都是现成的,这道菜叫什么呀?罗汉肚,那不就有了嘛,大肚能容天下事。怎么样娄晓娥,认赌服输,这一瓶酒呀我看都要进你的肚子里。”
娄晓娥气急:“不就侥幸赢了一局,你得意什么,再来!”
完了又冲陈梦琪说:“宝贝,给我和你妈妈倒酒。”
陈梦琪看了眼娄晓娥带来的这酒,冲着于莉说:“妈,是五粮液。”
不同于这个时期的北方人普遍爱喝汾酒、二锅头、烧刀子等,胖子却更爱喝凤香型以及浓香型的白酒。
这五粮液就是心头最爱。难为这么多年了,娄晓娥都还记得。
这个时候的五粮液还不是玻璃瓶子,而是陶土瓶子,上面用红纸黑字写着五粮液这三个字。
陈梦琪用力掰断封口,一股酒香便飘的满屋子都是。
敢开饭店,于莉自然是懂的,只是闻了闻溢出来的香气,就说:“这酒最少得有十年了,价值起码上百,娄晓娥你真舍得。”
这时候五粮液一瓶卖8块钱,小槐花之前一个月的工资也只够买5瓶而已。
白酒这东西,放的时间越长,价值也就越高。
娄晓娥得意的笑了笑:“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不喝进肚子里,哪怕放一百年、一千年,它也只是一瓶破酒而已。今天,它有幸被咱们喝进肚子里,也算是它三生有幸了。”
于莉还没说话,陈梦琪就咯咯笑了。
娄晓娥越看这姑娘就越喜欢。
这大概就是有儿子的都想要姑娘,有姑娘的越想要儿子吧。
娄晓娥再次把陈梦琪叫了过来,让她搬张椅子坐在自己旁边:“你就坐在妈咪旁边,陪妈咪说说话,好不好?”
陈梦琪摇头:“不成不成,您二位就像是打擂台,我就是裁判,哪有裁判坐着的呀!”
这姑娘,真会说话。
娄晓娥想都不想就把纸袋子里头原本送于莉的那个包给拿了出来:
“送你了,宝贝。”
陈梦琪却不接:“我一看到包就会狂躁,比如说书包,里面永远塞满了课本、卷子、以及各种练习册!我承受了我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压力,每一天,我都要背着沉甸甸的书包往返于学校和家中……”
要不怎么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呢。
看陈梦琪就知道了,把胖子的能说会道给遗传了十成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