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江允德拄着他的拐杖,一瘸一拐地来到了玉林的灵棚。
玉林的妻子嗓子已经哭哑了,整个人歪斜地跪坐在灵堂里,一张一张的给死去的玉林烧纸。
江允德环顾一圈,从那那高大的丧幡和满目的花圈中,找到了同样跪坐在灵堂中烧纸的玉清。
江允德偷偷用手指戳了下自己的眼睛,勉强挤出几滴泪来,他一路抚摸着玉林的灵柩,慢慢地走到了玉清的面前,趁着自己那两滴眼泪还没干,赶紧哭嚎道:
“玉林贤侄啊,你死的冤枉啊,堂堂七尺男儿,不是死在战场,竟是死在了自己兄弟的剑下呀,你是不是死也不能瞑目呀~啊~玉林呀,呜呜呜~”
“呜呜呜~”话音未落,玉林妻子刚刚憋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她趴在地上,放声痛哭,周围的亲戚和丫鬟纷纷上来搀扶劝说。
“二当家的,您身份尊贵,这种场合不适合您,请回吧。”
看着江允德那拙劣又浮夸的演技,江玉清隐隐有些恶心,眼瞅着大嫂快哭晕过去,他不想在自家大哥的灵前生事,于是委婉的送客。
江允德目的还没达到,怎么肯走。
他猛地转身,直接拽住了玉清的双手:“玉清贤侄,你大哥的事我也听说了,我替他不值啊!
这江辰奕,忒不厚道,为了几个江湖人士,竟是一剑杀了从小一起长大的玉林。
哎,一剑穿心,这是不给你大哥留活路呀,他怎么下得去手,好狠的心呀~
得亏我们家倩倩没有跟他成亲,倩倩如今因为巫蛊之事下狱,搞不好就是他的阴谋,倩倩这么小,哪里懂得这些,肯定是那江辰奕设下的陷阱!”
玉清面色冷凝,冷声说道:“二当家的,少主地位尊贵,不是我等能随便妄议的。再说了,人死债消,我大哥死了,他也一命抵一命,我也没有别的可说的。
我想,我大哥定也不会想要再听到这个名字,所以,你还是莫要继续说了。”
江允德虽是清风堡二当家,但在北方却没有什么实权,主要势力都集中在南方一带,所以,玉清面上敬他,心中却也并不畏惧此人。
“好好好,不说不说,你先好好处理你大哥的后事,之后我有大事要跟你商量,你和倩倩的婚事!”
江允德混迹江湖这么多年,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见玉清马上就要撵人了,便直接说出了自己找他的目的。
其实,也没啥,此次就是在他心上扎根刺,人心啊,太奇怪了,这刺一旦扎上,便会越扎越深,再也拔不掉了,就算将来拔掉了,那个地方留下的疤痕也会不断提醒自己,曾经的嫌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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