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购剑

她没有被男孩的尴尬所困扰，开口说道，

“你现在是什么淬体境？”

“我最近达到了淬体四重。”凌寒说道。

女人站在那里想了想，然后打开柜台后面的门走了进去。女人在里面待了十分钟，凌寒则耐心等待，手里摆弄着硬币。

门开了，女人和一个老人走了出来。男人面容苍老，仿佛一只脚已经踏入坟墓一般。男人留着齐肩的白发，留着凌乱的长胡子。他的脸上布满了皱纹，但他的眼睛似乎充满了活力。他身着一身一尘不染的白袍，左臂上戴着一个黑色的串珠手镯。

老者的目光让凌寒脊背发凉，让他喘不过气来。几秒钟对他来说就像是永恒，就在他快要晕倒的时候；凌寒心中一阵轰鸣。他感觉仿佛万千僧人齐声念诵，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化作一股不屈的力量。当吟唱到最高音量时，一股能量从他右手的戒指中扩散开来，传遍了他的全身。

这一切，看似过了很久，却发生在一瞬间。然后，下一刻，一切又恢复了正常。老者的目光，在凌寒眼中，已经没有之前那般的威严了。他深吸一口气，正要说话，却被老者打断了。

“我是这家店的老板，田农，你可以叫我田老爷子。”男人用沙哑的声音开口。

“我听说你想要一把适合你的剑。” 老人见少年沉默不语，继续说道。

“是的，我想要一把容易学会使用的剑。”凌寒有些艰难的开口，老者点了点头。

“你喜欢用剑？”田农问道。

“是的。”

“嗯，你说你是淬体四重，是吧？” 老人抚着胡须说道。

“我是。”凌寒在老爷子面前有些不自在的回答道。

田农将目光投向女人，她明白了，转身回了屋。一分钟后她回来了，手里拿着七把不同的剑。她把它们放在柜台上，然后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

“举起第一把剑试试。” 老者指着一把剑说道。

凌寒走到柜台前，毫不费力的拿起了那把剑。这把剑很普通，没有任何特殊之处。这样的剑，在世界上任何地方都可以找到。凌寒感受着把手的握感，有些不自在。老者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说道：

“试试下一个。”

凌寒拿起下一剑，感觉这把剑的重量似乎有些不平衡。一侧似乎比另一侧多一点。这也没有逃过老者的视线，吩咐凌寒继续试剑。凌寒把所有的剑都试了一遍，但没有一剑用得顺手。

随着凌寒不断的试剑，老者的兴致也越来越高。最后，他让凌寒停下来，低声对女人说了些什么。听到老者的低语，女人打破了镇定，平日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凌寒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全神贯注于手中的长剑。

女人走到右边远处的一个架子前，拉下盖在架子上的床单。那是整个店里唯一一个铺了床单的架子。她从里面取出一把完全用布包着的剑。她把剑拿到老人面前，递给他。

老者解开宝剑，露出来。那是一柄前臂长度的暗银色短剑。它的手柄很简单，是木头做的，而它的刀片是直的，双刃的，两侧有两条短槽。凌寒看到这柄古朴典雅的剑，顿时眼前一亮。可老者一握住它的把手，凌寒便再次感觉到一股威势从自己身上散发出来。

一时间，凌寒看到老者的身后站着一个巨人，手持一把仿佛经历了无数年屠戮的剑刃；散发着一种只能用死亡来形容的气息。女人察觉到异样，有些慌张，把手搭在了老爷子的肩膀上。田农明白他的意思，叹了口气，随即异象消失。

凌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今天跑的太累了，所以才产生了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