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难以收集到证据的事，只要他不说，林月薇就不会出事。
可他还是说了。
甚至是由他主动坦白。
这是要林月薇去死啊。
这父女关系真是，奇奇怪怪，像仇人一样。
“传言不一定是真。”
秦策观察林森的面部表情，他眼里并没有一丝担忧和在意。
“那倒是。听说林月薇性子阴晴不定，又是刚从垃圾星找回来的，和林家人相处的时间不长，林森不喜欢也是有可能的。”
“不过林月薇也真敢想啊。”
李斯看向秦策，目光控制不住地下移，用了穿透采集器，会伤到的吧？
“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
李斯一顿，若无其事地抬起头，“我在看表弟你今天穿的鞋，还挺好看。”
他就是好奇。
也不知道林月薇知道，是她父亲主动出卖了她，会是什么表情？
李斯一想到让表弟差点死亡的那场战争是由林月薇引发的，就对她没什么好感，情况属实的话，林月薇这辈子也完了。
“我去提审林月薇。”
李斯站起身，匆匆离开房间。
果然。
林月薇一开始还不承认，只是有测谎仪在，一切的谎言都逃脱不了数据的印证。
在专业审讯员制造的多重压力下，林月薇情绪崩溃。尤其是知道这一切都是林森主动提供的消息后，林月薇疯狂叫嚷着。
“这不可能！”
“你在骗我，他是我爸爸！他不会的！”
“我要见他！”
证据都采集得差不多了，林月薇的这点要求，李斯满足她。
毕竟他是真的很好奇两人的父女关系。
再次见到林森，林月薇踟蹰不前。
这是从林家星球出逃后，父女俩首次见面。
她能感觉到，林森不喜欢她。
以前，她不敢问，现在她豁出去了。
林月薇还是问出了心中困扰她许久的问题，“爸爸，你既然不喜欢我，又为什么要接我回来，为什么要纵容我？！”
她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
林森抬眸看她，神色古怪，似笑非笑。
“为什么？”
林森笑了，只是这笑容让她毛骨悚然， 害怕地后退一步。
“因为你可是数千例里，唯一成功的实验体啊。”
轰隆！
林月薇站立不稳，颤声问道，“什么实验体？我们做过基因检测，我明明就是你的女儿啊。”
“你知道你为什么能操控浊气吗？知道为什么星兽不会攻击你吗？”
林森一句话道破她藏在心底的最大秘密和底牌。
林森缓缓道，“因为你的身体里流着星际中最肮脏的血脉，你是从一只星兽肚子里钻出来的实验体，刚出来就吸走了母体的全部浊气，你就是个怪物。”
“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明明是实验体，却生活在垃圾星？”
林月薇周身浮现出一层黑气。
林森视而不见，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恨意，像是透过她看到了那只在他手下挣扎哀鸣的星兽。
“因为那都是我安排的。”
“不得不说，你和垃圾星挺配，一样的肮脏。”
林月薇脸色惨白，不敢相信。
“一只血脉低贱的混血实验体，还妄想着优化基因，进入权利上层？”
“别说了！”
林月薇眼里蓄满泪水，转身跑开。
从垃圾星出来时，她渴望着亲人，垃圾星上的遭遇让她对首都星更依赖。她算计秦策，想和云家联姻，想借助两人的地位往上爬。
现在一切都成了笑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