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挽在头顶上的女人还是狐疑，她拿着手枪在厨房里乱走，“我看见你了，”她叫唤，“你给我出来！”
张斐拿着手枪的手按到橱柜门前，郝宁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张斐扭头瞪他，要说话，郝宁捂住他的嘴，用力地摇了摇头。
“我们看见你了，你出来吧！”头发挽在头顶上的女人继续吼，然后走到橱柜门前，砰砰踹门，等她踹了一遍门，也不见橱柜里有人应答，于是她走到窗户前。她看见窗户外狂风大作，瓢泼大雨弥漫在天空，树木像是喝酒醉的醉汉，疯狂地摇晃着头颅，窗外前的地面上有杂乱的脚印，由于雨水的冲刷已经变得模糊了。……末了，她说:“别墅里是没人，姐妹俩分完保险箱的钱，雨一停，咱们就离开这里。”
“姐姐，你找到保险箱的钥匙了吗？”
“找到了。现在和我上楼，咱们把保险箱打开，然后把钱分了。那个老家伙一定有不少钱。”头顶挽发髻的女人眼神流露出神采奕奕的光芒。
“姐姐，咱们上楼吧！”马尾女人拉着她的手，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厨房。待哒哒的脚步声消失，郝宁打开橱柜门，从里面走出来，紧接着张斐也走出来。
郝宁走到冰箱门前，看见张斐向门口走，“干什么去？”他低声说。
张斐站在门口说:“你没听两个女人说吗？现在别墅只有她们两个，我上楼枪杀了她们，然后翻找协议书。”
郝宁说:“她们还说等雨停了以后再走！”他看向窗户外，狂风大作，电闪雷鸣，雨没有停下的意思，疯狂摇晃枝条的树影张牙舞爪地映显在窗户玻璃上，“距离雨停还早着呢！”他继续说，把冰箱门打开，“先让她们把保险箱打开，咱们吃饱喝足后再找到她们算账。”他从冰箱里拿出罐头，牛奶，面包，两瓶啤酒，一盘剩下的花生米，回到橱柜台面上，一边把食物放下，一边说:“斐过来吧！咱们先吃饭。”
张斐不肯过去，倚靠在门板上，“咱们大哥等着咱们呢？”他说。
一提到梁小东，郝宁红润的脸顿时变得惨白，他拿着筷子的手剧烈颤抖，最后他放下筷子，咽了几口唾沫，颤抖着声音说:“大哥安排咱们来……不是找协议书吗？可是咱们现在找不到协议书……提前行动了……要是那两个女人不说钥匙在哪儿怎么办？……咱们很麻烦？”即便他说的有理，可是在话间他时不时的偷瞄张斐，还是怕惹恼了他，把事情传到梁小东耳朵里。
张斐嘿嘿干笑几声，然后说:“亏你想得出来。”他走到郝宁身边，注视橱柜台面上的美食，食物诱人的香味飘荡在空气里，罐头，牛奶包装上带有图画的标签上画着诱人的图案，他打开肉罐头，香味随之溜进他的口鼻，他的嘴里仿佛回味起青青草原的芬芳，鼻孔里仿佛嗅闻到香奈儿香水一样舒畅。“是得吃点东西，”他说，“咱们早上还没吃饭呢！”他拿着罐头，用勺子歪了一块肉吃，然后又抓了一把花生米，放入口中咀嚼。
郝宁见他不提梁小东，心境平复下来。然后打开牛奶，撕开面包包装，一口面包，一口牛奶地吃喝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