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的确是这样。”伊苏尔德应声回道,“最初的时候,人们认为是那些钟楼同时发生了故障,但在钟表匠检查之后,却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并且在那之后,钟楼的计时依旧是准确无疑的。”
“真的不存在问题?”李阳已经没在思考要如何离开这片时空,而是眼中充满了好奇,盯着伊苏尔德。
伊苏尔德笑了笑,继续说着:“所有人都没有发现问题,便理所当然地认为,是钟表本身所带来的误差,在漫长的时间中被放大,便产生了这种系统性的机械故障。但是我却听闻到有一座采用更加古老的水银计时的钟楼,也出现了相同的故障,那个时候我忽然有了一种不安的感觉和十分悲观的想法。”
“如果时钟没有出现问题,那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时间变快了,难道与引力有关?”李阳认真地说道。
在宇宙中,能够影响时间的就只有一种力量。
那就是引力,所以在伊苏尔德说完的瞬间,李阳毫不犹豫地想到了引力,想到了一种质量大到足以扭曲时空,囚禁光线的天体。
“不,不是引力!”伊苏尔德耐人寻味地笑了笑,“从那以后,我便下定了决心要做一件事,对了,我先注明一声,我可不仅只是一个裁缝,还是一个学者,善于解剖身体的学者。”
解剖?
一听到这两个字,李阳脑海中猛然浮现出了另一种观点。
生命感知外界的信息是一个相互的过程,倘若他们感知到钟楼提前敲响,那么不一定是时间变快了,还有另一种可能。
思维变迟钝了。
所以这个解剖......李阳倒吸了一口冷气,抬起头震惊地看向伊苏尔德。
“我要亲手解剖自己的大脑!”伊苏尔德仰起头,眼中甚是得意,这样的眼神,就宛如那种即将死亡却依旧癫狂至极,为梦想而殉道的人,“这个想法虽然有些疯狂,却是我能够查明真相的唯一选择。”
“大脑对于任何形式的生命来说,都是无法触及的禁地。我要判断脑海中的思维是否出现的了迟钝,那么就必须知道,这个思维意识是如何产生,接着才能做出之后的判断。”
“研究大脑的学者认为,在我们的大脑里面存在着一张完整的金箔,一个人的所有经历都被铭刻在这张金箔之上,通过移动金箔上的探针,便能查阅一个生命所有的记忆,但我却持有反对的意见。”
“我所支持的反对派的看法是,我们的记忆储存在某种媒介之中,当打开或者关闭了某种开关,便可以清除或者保留我们所有的记忆。就比如,空气耗尽致死之人,在更换新肺后,尽管可以再度复苏,却失去了所有的记忆。这样的观点便能够解释这种现象,死亡的冲击以某种形式重置了所有的开关,再度复活的人,就是一个全新的人了!”
李阳双手握紧,深吸了一口气后,缓缓道:“所以在那之后,你真的解剖了自己的大脑?”
伊苏尔德道:“没错,我将四块棱镜排列安放了起来,便看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后脑,然后成功打开了它,看到了脑海中所有的架构和画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