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再一次扒开人群，还是被几个人拦在警戒线外。她远远的看着一个身躯，毫无声息躺在地上，身上蒙上一块白布，旁边一个穿白大褂的法医似乎在做检查。
“悠悠！”乔溪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声，声音太过绝望，惹得屋内的人都回头望。
说实话，从女孩出事到现在，屋里的每一个人都冷静的站在那，说配合调查。但警察们都看出来，没有一个人真正伤心。
乔溪想冲过警戒线，却再一次被阻挡在外，她已经没有力气站立，脚底发软。警察只好扶着她，她陷入自责中，喃喃道：“悠悠，都怪我不好，没有及时来看你……”边说边哭，眼泪是断了线的珠子，眼眶……鼻翼……脸庞模糊一片。
“求求你们，我是她朋友，不……她和我一起长大，让我再看看她……”乔溪哽咽到语无伦次。
“哎，你冷静一点，你不能进去破坏现场。”一个警察道。
乔溪瞪大眼睛看着那警察，表情凄厉，一字一句的问道：“所以，悠——悠，她真的死了吗？”
“死者，名叫悠悠！”警察道。
“啊？”乔溪松开双手，颓然跪在地上。
“都怪我，悠悠，早就应该知道，你不对劲，如果我早知道，你会不会不会死……”
“乔溪，你起来！”张队长回头看到了乔溪，他来到乔溪身旁。乔溪摇了摇头，她抖着声音问道：“张队长，悠悠，她……是怎么死的？”
“上吊！”
上吊，怎么可能？一个人的生命，怎么可以这么草率的用这两个字定格。她还有父母，她怎么会……这让老人家以后怎么办。
“那是自杀，还是……？”
“目前还不能确定。正在调查，乔溪你先起来。”张队长去扶乔溪。
乔溪摇了摇头，固执地跪在那，她看着被白布覆盖着的悠悠的尸体，昔日在校园里的种种美好回忆浮现在脑海。“悠悠，你为什么要这样啊？”“我们还有好多以后，我说了，我可以养你……”
难道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吗？所以成长的代价到底是什么？乔溪哭到岔气，到最后居然一会儿哭一会儿苦笑，眼神里的破碎和绝望，让人不敢直视。
张队长颇为担忧，只好给叶言打了个电话。
……
警察在收集证据，法医在检测，乔溪木然地看着这一切……
王明达从外面走了过来。乔溪瞪着他，张队长吓了一跳，她漆黑如墨的眼睛突然像冲血一样的红。睚眦欲裂，像要杀人的野兽。
乔溪爬了起来，冲了过去，抓着王明达的手臂，狠狠的说：“是你，是你，一定是你害死她的，你这个杀人凶手。”
王明达想挣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