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刘奇再次做梦,那个黄衣女子说,“刘奇,你不是想和我有夫妻之实吗?按我说的做!”
那黄衣女子教刘奇拿着针沾自己的血,这在橡胶人九窍上扎洞,刘奇醒来非常惊讶,他此时已经察觉到自己不是简单的做梦了。
虽然害怕,但想起梦中美女,鬼使神差之下刘奇割破了自己的手指,然后用针沾着血帮橡胶人开了九窍。
“然后呢?”金海问道。
“之后,在我眼中那个塑胶人就变成了那个黄衣女子。”刘奇回答,“跟真人一模一样,会呼吸,有温度。”
“开始时,我俩就跟正常的夫妻一样。我白天卖豆腐,她在家里面操持,帮我打扫卫生,甚至还会做饭,只是做出的饭太难吃了!我就不让她做了。”说完刘奇笑了起来,麻袋里的黄皮子叫了两声,好像有些生气。
“晚上我俩和正常夫妻一样,聊着家长里短,说着鸡毛蒜皮,过着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说到这,刘奇眼里发光,好像回想起过往美好生活。
“只是从今年起,不知为何,她的欲望变得异常旺盛,有些索求无度,白天晚上的没完没了。
直到那一天被同村人发现喊破,我这才发现我自己搂着的是一个假人。从此假人就是假人,大仙就是大仙,我那神仙老婆再也看不到了。
也是从那天起,她就不让我去卖豆腐了,还动不动上我的身控制我的言行。”
金海认真的说道:“你这也算是孽缘了,动物精怪再通人性毕竟不是人,人懂得自我克制,动物不懂。你这‘大仙老婆’跟你过日子,尝到了做人的甜头,一时难以自控。”
刘奇说道:“昨天她允许我出去卖豆腐,我很高兴,以为又可以回到以前的日子了。谁知我一回来她就强迫我和这橡胶人交媾,我还以为她想害我性命呢!”
金海摇头,“她的术法被人喊破,一时之间束手无策,变得有些焦躁。她心里还想和你做夫妻,只是戏法终归是戏法,看穿一次,就再难弄假成真。”
刘奇听了,两只手撑着头,沉默许久,对金海说,“金叔,既然她没有害我的心,我想请您把她放了。孽缘也好,福缘也罢,都是上天注定,她不曾负我,我也不想负她。”
金海:“我只是送她到玉皇山上修行,如果放了她,她不会舍你而去,你可能因此丢掉性命!”
刘奇又是思索了一阵,“二十年的夫妻,她给了我太多的幸福和美好,如果这些需要用我的余生来换,我愿意。”
金海又盯着刘奇眼睛看了许久,发现他目光发亮,带着光芒,知道他说的话出自真诚。
金海点点头,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做恶人。
于是金海解开麻袋绳索,那个黄皮子钻了出来。金海这才有机会细看,但见这黄皮子毛色金黄、姿容俊美,眼波流动,一行一动,已有八分人样。
黄皮子从麻袋里钻出来后,并不离去,两眼泪光涟涟望着金海,两只前爪合拢,作祈求之状。
金海会意,嗔怪道,“你和刘奇二十年的夫妻缘分还不知足吗?”
刘奇见黄皮子乞求金海,似有所悟,连忙也跪倒在地上,“金叔,我愿意和云兰做一辈子的夫妻,求您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