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思路错了?或者因为刚出了刘家血案,这群山匪收敛起来了?”
寒非心中愤懑,没想到出师不利,如今连个山匪影子都没见着。
于是辗转到官道上来。
可沿路寻来,虽然行人不多,却个个神情泰然自若,哪像有什么山匪出没的样子?
又寻了两日,依然毫无所获。
“难道是山匪不吃窝边草,素与本地乡民相安无事?”
寒非觉得这种可能性极大。
山匪也不蠢,若是把大本营的乡民都得罪光了,岂不是自掘根基?甚至山匪本身,可能大多就出自本地。
但是这样一来,他就只能干瞪眼了。
寒非干脆心一横,循着官道,直接进了就近的小镇,继续搜寻线索。
……
此时,在岩西村刘家厅堂的主座上,坐着一位样貌俊逸的青年,悠悠地品着茶。
一位三十来岁模样的男子向他微微躬身,说道:“我刘家蒙此劫难,府衙不管,只出了缉拿碟文敷衍,都尉也不肯调兵,此番还要多谢叶公子仗义相助了!”
那俊逸青年轻轻一笑,竟宛如花开,透出几分媚意。
只听他略微尖细的声音说道:“此番若非因为出了‘仙药’,我也不会来。你们凡俗世界的小事,我可无心理会。但有了这‘仙药’一说,性质便不同了。不过也算是你刘二爷脸大,竟能让家主亲自点将。”
这刘二爷便是刘老汉家入仕的二儿子,刘家惨遭山匪屠戮,刘二爷自然万分悲愤。
府衙敷衍,都尉也不肯出兵剿匪,还将他骂了出来,说:“荀国与越国正在前线交兵,举国之重全在此处,哪有闲空管你这癣疥之疾!”
要说荀国与越国乃是世仇,年年都在打仗,边界处的几座城池,今天姓荀明天就可能姓越,百姓早已习以为常。
都尉拿这么个理由来搪塞,实在是欺负人。
于是刘二爷四处大闹。
虽然没有讨得什么结果,但刘家被屠一事却搞得人尽皆知。
也不知怎么地,此事竟然就惊动了叶家,并由叶家家主亲自发话,点出百名地境强者家兵,要帮州府肃清匪患。
此消息一出,刘二爷自是感激涕零。
从商的刘老大也是感慨激昂,当即也重金招募了百名江湖武师,誓要为父报仇。
于是两支队伍合二百余人,浩浩荡荡便来到了岩西村。
此时,刘二爷听叶家公子如此说,当即连连拱手,赔笑道:“公子说笑了,都是叶家主高义,可怜我刘家。此番恩情,我刘家上下结草衔环也难报万一!”
叶公子心中嗤笑,只淡淡说道:“好了,把你们的人都散出去吧,先找到山匪窝子才是正紧。还有,这地头你熟,村里上下人等不论男女老少都盘查一遍,哪些是知道那‘仙药’来历的,哪怕是道听途说,都要清查明白。”
刘二爷微微一愣,自己既不代表官府,也非衙役,如何能恣意盘查他人,况且还都是乡邻。
但他不敢违逆,恭敬允诺了一声,出了门厅,向刘老大房间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