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子,这真不怪我们,你是不知道那女人有多凶……”
“我哪不知道!我脸上到现在印子都没消!”应秋池不耐的打断他的话,身体气的剧烈起伏。
“问题是她打你用的是巴掌,打我们用的是刀啊。”刘飞小声嘀咕道。
“刀?”应秋池差点怀疑自己没听清。
“是啊。”到了诉苦的时候,韦进赶紧抢先说话,“老婆,那女的一言不和就拿刀砍,后面去警局之前卸货,嚯,那么大一堆的刀。”
韦进拿手比划了一下,然后可怜兮兮的挪到应秋池身边,依偎在她腿上,“要不是警察来的早,你有可能都看不见我了。”
“这么严重?”应秋池还有些不信。
“非常严重啊,那些警察说她涉嫌什么案子,搞不好是杀人了,老婆以后别惹这家人了,也让小宝里她那儿子远些。”
韦进脸上带了些正色,他是真不想让家人再跟那个疯女人纠缠了。
“行吧。”应秋池揉了揉额头,“就当我吃了个哑巴亏。”
她松口了,韦进知道这件事算是过去了,他朝还傻愣愣坐在原地的刘飞挤眉弄眼。
没你事了,快润。
三分钟后,刘飞看着眼前禁闭的大门,气的牙痒痒,这个大哥不能要了。
审讯室灯火通明,不一会那扇紧闭着的门开了。
“问出来了吗?”陆连云上前一步,询问刚从审讯室里出来的同事。
同事摇了摇头,深深叹了口气,“没有,她心理素质很强,中途甚至还在打瞌睡。”
“我去看看。”陆连云推门进去,莫忧坐在椅子上,两只手勉强把头撑起来。
陆连云弄出了点声响,莫忧立刻睁开眼睛,“我没睡,我刚是在眨眼睛。”她甚至还瞪大的眼珠子。
抿了抿嘴,陆连云无奈的看着莫忧,“谁眨眼睛,眼一闭就不睁开了。”
实在是无法狡辩了,莫忧只好耸耸肩,承认自己睡着了。
“你那天真的没见过方慈?”手指敲击着桌面,陆连云沉声问道。
“都说了好几遍,我不知道他跟在我后面,我直接去搭的公交。”莫忧皱着眉叹气,仿佛她真的很无辜一般。
“河边有你的脚印。”陆连云接着说,他可不相信眼前这个女人。
种种迹象都指向了她,奈何没有关键性证据,而且她身上带的刀里面,没有一把是与死者伤口相符的。
农村不像城里,顶多只会在自家安监控,她搭公交的路口,也没有监控证明。
“哦。”莫忧眼珠转了转,嘴角微微翘起,“我去那洗了个手。”
“还在狡辩,人就是你杀的对不对!”陆连云拍着桌子站起来。
莫忧斜斜靠在椅子上,懒散的开口,“我就是没杀人,你要是觉得我是凶手,麻烦拿出证据。”
她确实没杀人啊,方慈算人吗?一个直立行走的畜牲的罢了。
审讯室里陷入了死静,陆连云知道这样耗下去没用,但这人跟个铁桶似的,油盐不进。
他看向对面的女人,女人看人时会下意识微微睁大眼睛,显得那双眼睛又大又灵动。
而她一个人时,则常常垂下半个眼皮,将眼里的光亮全都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