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出来,温薄忍不住鼻子酸涩,喉咙生疼难受。
往事历历在目,回忆涌上大脑。
初见时温薄趴在窗口看着赵佳妮被医生按着打镇定剂,满脑子都在想怎么才能救她,怎么才能不被医院赶出去,他妈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医院,等等一些根本在他那个年龄段解决不了的问题。
真是年纪不大,却每天想很多,忧很多。
人生最无助的时候,祁南潇的出现就像掉进沼泽后,突然伸过来的藤条,本能,无助,只能抓住它才能爬上去。
谁知道原来这是根毒藤。
虽救了你,却也让你伤痕累累。
祁星竹沉默不语,常年温柔含笑的眸子里此刻浮着一层说不上来的眼神,是悲还忧呢?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温薄吐了口压在心底的气,这口气冗长,仿佛憋了一个世纪,他犹豫不决下,还是问出担心他的话。
“他,除了失忆,身体恢复都挺好吧?”
祁星竹点了一下头,“你就真的,”顿了顿,“就不想知道我和你父亲当年都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温薄想知道,又怕知道,事情知道太多,会让他更加痛苦难熬往后的岁月。
他多希望,失忆的那个人是他,忘了所有一切,找个没人认识他的地方,就那么自私的活下去,没皮没脸的活下去。
“不想,一点都不想。”温薄说。
祁星竹雾蒙蒙看着他,这一刻仿佛又看到了那个人,眼前眼神坚定的男孩儿,拥有心念,心爱之人基因的男孩,随着岁月磨刻,无论谈话间的语气,还是做事性格、或是气质、长相,等等一切都和他有七分以上相似。
原来经过时间轮回,竟化成一颗朝他袭来的子弹,子弹正中心脏,稳稳钉在里面,外表看似毫发无伤,活蹦乱跳,却在某一刻,只微微动一下,便会血流成河,痛不欲生。
“对不起,”祁星竹再次转过身,视线落在墙上的照片,看着心念之人,他悲怆至极,“有些事情,你即便不想知道,我还是想告诉你,你父亲是我唯一爱过的人,是我在十九岁时,就坚定要携手走一辈子的人,无论时间冗长,永远都不会改变。”
听着如此感人,温薄却忍不住想要嘲讽调侃他两句,这么深情,这么深情怎么不跟着去一块去死呢,但转念一想,谁又能做到呢。
反正他温薄做不到为一人要死要活的。
祁南潇那张冷到发寒的脸又在温薄脑子里开始翻搅开来,猖狂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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