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他哭了很久,祁南潇的助力都送来了衣服。
楚承看着对方一件一件穿上衣服,得体剪裁的西装,将他衬得是那么矜贵,他可真好看,他做梦都想得到眼前这个人。
他做了十多年这个梦了。
他以为对方会心软,可他却忘了,祁南潇心硬起来,比石头还要坚硬。
祁南潇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两人的不可能,楚承难受极了。
六年的时间,真的可以让一个曾经再熟悉不过的人,变的疏离陌生吗?
他不相信,可又不得不相信。
他现在,甚至连温薄都比不上了。
温薄好歹还拥有过他的身体,而自己,连一次亲吻都没有。
想到这里,楚承抓住即将要离开的人,他并不是多主动的人,可为了这个人,已经两次了。
谁活着不要脸呢?
谁又愿意这样糟践自己的尊严呢?
“南潇,”楚承问他,“你真的不在看看我吗?”
祁南潇即将开门的手,停在了原点。
他想,看什么呢?
看了又能改变什么。
他无法给楚承一个未来,以前是,现在同样也是。
如果说以前懵懂无措下做出的选择,那么现在是冷静稳重做出的选择。
他不喜欢拖泥带水的暧昧,尤其是对楚承,短暂一接触,他敏锐知道楚承这次回来,对自己始终还是存在当年的情愫。
楚承在徘徊试探中,小心翼翼和他相处,他也曾迷茫,也曾心动,可每次都能戛然而止,他对楚承没有哪份持久,不厌倦的爱情。
做朋友还可以,做爱人,他会很快厌倦,所以……无论是因为世交关系,还是内心真实想法,他都需要明确拒绝楚承。
祁南潇握紧门把手,打开门,脚底却没有立马迈出去,“放手吧。”
楚承紧紧抓住他手臂,眼泪再次夺眶而出,这个人,现在连和他说几句话,都那么难。
如果不是醉酒,让他送自己回家,如果不是将他衣服弄脏,他甚至都会绝情的扔下自己就走。
他哽咽道:“祁南潇,我回来就是为了你,六年的时间里,我一个人在外面,你知道我怎么过来的吗?我想见你,我发疯一样想见你,我得到允许一回国,我便马不停蹄来见你,可你呢?问过我六年来怎么过的吗?”
祁南潇回头,他有些不可置信,“我找过你,可我没有你的任何联系方式,你突然的离开,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也让我措手不及,就算我当时没有回应你,可你呢?给我时间了吗?”
“我现在给你,”楚承像是抓住了什么,“我现在给你,南潇,我喜欢了你十多年啊,喜欢了那么多年,就算你选择喜欢别人,为什么就不能是我呢?”
“楚承,没可能了,就算当年你没有离开,我们之间也没有可能。”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可能?”楚承靠近,抵在他胸膛,痛苦地问出,“为什么温薄可以,我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