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小巧玲珑,笑起来嘴边有一对好看的酒窝。
要说岑亦微和他们两个谁像一点,只能说都遗传了彼此的优点。
岑亦微一到夫妻二人的身边,岑妈妈不用她说什么,就直接拿了一大杯扎啤放在岑亦微面前,笑一笑说:“回来了。”
然后忙着招呼陆伯言去了。
而岑爸则叮叮当当地操作起来,开了火,炒瓢里倒了油,给岑亦微爆炒起田螺来,他们夫妻二人都知道岑亦微就好那一口。
油烟起,岑爸将葱、姜、蒜等各种佐料入锅。
“哧啦”一声响,香味蹿出,缕缕勾魂。
佐料炸出香味,田螺登场,处理好的田螺一入锅,高温的油飞溅而出,锅底的火焰引燃了锅中的油。
锅中的田螺就在火焰中跳舞。
老爸急速地翻动炒瓢,锅中的田螺高高被抛起,又一个不落地入锅。
田螺在锅中发出沙沙的响声,与锅奏出一曲完美的美食合奏曲。
不一会功夫,一盘热气腾腾的香辣爆炒田螺就放在了岑亦微和陆伯言的面前。
手上戴起一次性塑料手套,直接拿起一个田螺送到嘴边,轻轻地一嘬,吮吸的啧啧有声,那声音是消魂的,是对美食的另一种表达方式。
田螺肉滑嫩入口,肉细腻而又不失Q弹,肉虽然少,但肉感细腻、滑嫩、筋道、肉香满满。
吃了田螺肉,不忘记再嘬嘬田螺坚硬的外壳,麻辣鲜香全员集合,麻而不躁、辣而不火、油而不腻,麻中有辣,辣中有鲜,味蕾感觉到不同层次的味道,最后糅合到一起就只剩下一个字“香”。
岑亦微吃田螺用江湖话叫“武吃”,就是直接用手抓起来吃,有点有失风度。
还有一种吃法叫“文吃”,也可以叫作“雅吃”,用牙签挑了田螺壳里的肉,优雅地送到嘴里,也吃出了万种风情。
爆炒田螺配扎啤,那简直就是神仙搭配。
夜晚褪去了白天的闷热与烦恼,坐在烟火气满满的小吃摊,吹着清凉的小风,头顶是深邃的天空,天空中繁星闪烁。
吃一个田螺,让肉香充溢着口腔。
然后喝一口啤酒,高大透明的玻璃杯中的啤酒是快乐的源泉。
诱人的金黄色啤酒升腾起肉眼可见的一连串细小的泡泡,在杯口堆积起一朵轻盈洁白的云,细小的泡沫嗤嗤地破灭,声音欢快悦耳。
喝一口啤酒,啤酒的泡沫温柔地包围了口腔,接着一股清凉入喉,啤酒恰到好处的微甘微苦伴随清凉瞬间就让人有说不出的舒服。
吃田螺讲究的是细嚼慢咽,田螺肉少,不像吃大鱼大肉一样能大快朵颐,此种滋味只有慢慢品尝,吃的是味道与愉悦的心情。
时间在悄悄地流淌,身体一点点放松,忘却疲劳,忘却烦恼,进入最佳的境界,脑中只有美食没有其他。
田螺可以说是唯一的一款从古至今不分地域,不分男女老少,不论是达官贵族,还是文人墨客、平民走卒都追捧的美食。
历朝历代的文人骚客对田螺的赞美是不吝笔墨。
春秋时期的《国语》记载了这样一个故事,吴国境内遭受了一次罕见严重的旱灾,国库空虚,市无食粮,为了让百姓们填饱肚子,吴国政府下令百姓前往东海之滨,在这里可以以“蒲赢”为食,这里的“蒲赢”指的就是田螺。
而且在南北朝的文献记录中,将田螺描写成为“大如梨橘,小如桃李”的体型,可见古时候的田螺最大的作用是“管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