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有雪可滑着呢”,叶文宇一本正经的说。
“我会注意的,哪有这般金贵”,秋雨红着脸出了屋,却没甩掉他的手。
下晌她再过来,又是叶文宇扶着过来,让她无奈又觉甜蜜。
见她拿起针线要缝棉衣,赵氏连忙喊住:“有身子的人不能拿针动剪子,你放下我来缝就行了”。
秋雨便只能去纺棉线,宝珠接过她手中的针缝起棉衣来。
地上的雪还未化,到晚间又飘起大雪,寒风瑟瑟的夜里,秋月紧抱软乎暖和的棉被一脸的满足。
自家留的那些棉花除分给亲戚一些外,又卖与村里一些,只不多,毕竟棉花价贵,友情价200文一斤还让有些人觉得是天价,倒也有人家狠下心拿二两银子出来买上一些,给小娃缝棉衣与包被。
秋月也没亏待刘标一家,打了两床棉被给他们,这又成功收买一波人心,对她更是死地踏地起来。
饶是大雪天,刘标也照例每日去山头巡视一番,山上积雪已至小腿,他深一脚浅一脚在果园里巡视,几次差点滑倒,稳住身子却又继续,丝毫没想过偷懒,东家仁厚他得对得起这份恩情。
天冷就不想起床,秋月赖在床上听着外面动静,赵氏端着火盆子进了屋,“妞妞都起了,你这个当姑姑的还不起”。
“小娃就是不懂事,有得舒服偏偏想着去外面挨冻”,秋月不情不愿的起身,从暖和的被窝出来全靠勇气,大棉衣,二棉裤,什么好看不好看,暖和最重要,穿的像个球一般出了屋。
秋山正抱着妞妞走进院里,小娃同样穿的像小团球,头上戴着棉的老虎帽,耳朵都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圆圆的小脸来。
见秋月逗她咧着嘴笑起来,露出两棵小奶牙,兴奋的扭着身子,可见心情很好。
“妞妞啊,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啊”,秋月接着逗她,手指还在她脸上戳了一下,软嫩光滑手感不错。
“不在外面逛一圈就是不行,起床就手指着外面,啊啊的要出去逛,都是你哥惯的”,宝珠嗔了秋山一脸,接过宝贝闺女香了一口,“这小脸冻的冰凉凉,外面天天逛有什么好看的”。
秋山也不恼,“就在门口逛了两圈,还去东院里看了她大姑”。
赵氏催着秋月去洗漱,又去东院里喊人来吃早饭,自打知晓秋雨有了身子,就不再让他们单独开伙,两家又凑在一起搭伙吃饭。
饭毕,各忙各的事,日子安静又闲适,就这样一晃又到腊月二十九。
守孝期间一切从简,对联窗花都没贴,就连吃食都简便许多。
除夕,晌午前两房人家又去山上祭拜两老,众人又哭过一场,絮絮叨叨许多话把家中俱事讲上一遍,最后则是请二老安心。
夜里外面一片热闹,家中则比往常安静许多,还好有妞妞这个小娃在,偶尔也有几声笑语。
秋月又是没守完整岁,子时初至便迷糊打着哈欠被赵氏催着上了床。
杜清明这回倒没喝醉,只不过也差不离,床上翻了几个身倒没什么睡意,也不知道为何被亲娘催着成亲的他,脑子里莫名出现秋月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