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清明说他是旺妇之相,他可别扭的很”,杜清平为自己找了个好借口。
说起这事孟氏笑起来,“清明可是不许家里提这事,小心他听到又往你书桌上放癞蛤蟆”。
屋里三人闻言都笑起来,孟氏笑完叹着气:“这下,我总算能放下心,咱清明总算不是孤星命格”。
宁氏点头,这些年纵着他,大儿子的事只是其一,当年扶公公的棺回乡,慧觉大师上门吊唁,一见清明便皱眉摇头,避开他人才道:“晚年孤星命,一世姻缘无成,无儿无女”。
他给杜老爷子算的卦刚应验,这话一出,杜家没一个人怀疑,宁氏是哭断了肠,才纵着杜清明,凡事都随他的心意。
“我和万坤这一世没作恶,怎么两个儿子姻缘都这般难”,宁氏说着又想哭。
“纵使他在姻缘上还要经历诸多磨难,但好在结果是个好的”,孟氏安慰着儿媳妇,“这怎么能怪到你和万坤身上,万般皆是命”。
杜清平想还知道祖父和慧觉大师的事,转移话题又扯到这上面。
孟氏想了想才说起来,“这话说起来就长了,我也就听你祖父年轻时说过一回,慧觉从小是被他师父捡回来的孤儿,那时灵清寺还没现在有名气,你太祖父可没少接济他们”。
“你祖父幼时是个淘气的,随太祖父拜访圆明大师,也就是慧觉大师的师父,拿肉干骗慧觉是素食,让他开了荤诫,招来一顿惩戒”。
杜清明想象着那个画面,这事还真是祖父的不是,但也不至于记恨这么久吧。
孟氏喝了两口茶水才又接着往下说,“自然你祖父也没淘到什么好,也被你太祖父揍了一顿,当时他年纪小还不懂事就怪上慧觉,慧觉也对他有怨气,两人是不能见面,一见面就弄的鸡飞狗跳”。
“你来我往好些回,哪回都是两败俱伤,再后来长大一些,你祖父就跟着学生意上的事,在外跑的时间变多,回来的次数也少了,两人最后一次见面就是慧觉点出你祖父晚年有牢狱之灾那次”。
孟氏摇着头,“也这就是这个原因,你祖父才没放在心上,以为这是慧觉跟他斗气说的玩笑话”。
杜清明这才了然,原来祖父和慧觉还有这渊源,难怪会这般作弄他一番。
“若你祖父听了他的话,早早与嫡支断了来往,这家里该是另一番景象”,孟氏面带哀伤的说。
若真是那样,老爷子该好好活着,这家也不甚至落败成这样,也不会留她一个人,每晚孤苦的忆着从前他在世的快活日子,要不是有儿孙牵挂,她真想随他一道去了。
“娘,你刚还不是说万般皆是命,这都是上天早早注定的,怪不得公爹”,宁氏上前扶上孟氏安慰道。
孟氏拍着儿媳妇的手,“别担心,到我这个岁数,还有什么想不开的,现在清明的事有转机,我可还等着喝那杯孙媳妇茶”。
提起这事,宁氏笑起来,“你那孙媳妇,还不知道在哪里,是谁呢,我可是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姑娘”。
“该来的总会来的,该见的时候,总会见到的”,孟氏就想到慧觉大师信里的内容,只言清明命格有变,至于姻缘落在何处,却是一句天机不可泄露。
杜清平有些意外,感情这事就他一个知情人,如果不出他所料,慧觉大师说的那人该是秋月,只是为何他没点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