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也不知道算不算懂音律。
说会吧。
他又不会古筝、古琴这些乐器。
说不会吧。
谁没有上过音乐课？
当初他还是班里乐队的候补鼓手。
那女子看到陆帆没有说话，慢慢站了起来。
她向陆帆轻轻一躬身，冷冷说道：
“公子请回吧。”
红姨连忙替陆帆说好话：“昭姬，不会才要学嘛，你教教他就会了。”
那女子轻轻摇头。
“学琴非一朝一夕能学会，需要持之以恒的毅力，公子根本不喜欢音律，何必浪费时间呢。”
那女子面向陆帆，摆出一个请离开的手势。
陆帆想不到对方这么有个性。
他连忙说道：“我会音律，只是不会弹琴。”
“哦？”那女子语气中充满了怀疑，“你会那种乐器？”
她指了指身后墙壁，只见挂着的竹笛、长箫，甚至还有一个琵琶。
陆帆看了一眼，摇了摇头。
这些他都不会。
那女子轻轻笑了。
陆帆听到了，心里有些不服气。
他不想被眼前这女子看扁，于是转头对一旁的红姨说道:
“给我几个碗，我表演给你们看。”
红姨一听，愣住了。
碗不是用来吃饭的吗？
什么时候成为乐器了？
公子怎么了？
准备胡搅蛮缠吗？
看到红姨愣住，陆帆从怀中拿出一串钱，扔给红姨。
红姨接住钱后，脸上露出职业的微笑，问道：“公子，什么样的碗？”
她怕搞错了。
会不是有一种新乐器叫碗？
很快，陆帆的回答打破了红姨的想象。
“吃饭的碗就行，大碗、小碗，中碗都要几个。”
红姨也不管了。
反正等会出丑的又不是她。
她快步走到屋外，让下人去办。
昭姬好奇地望着陆帆。
这公子也太爱面子了。
碗？
乐器？
她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没有看过。
古籍中有提到敲击乐，一般都是敲钟、敲鼓、敲编钟之类的。
还真的没有听说敲碗。
昭姬刚想再送客，发现红姨的人已经跑回来。
那几人手拿着碗，小心翼翼地递给陆帆。
陆帆也想不到对方这么有效率。
他将碗放在桌子上，一手拿起一只筷子，有模有样地试了试音。
这么一试。
昭姬脸色微变，好像听出来。
那公子好像不是乱来的。
难道真的有这样的奇人？
昭姬没有说话，静静站在一旁，好奇地望着陆帆。
红姨没有看出门道，只觉得和熊孩子乱敲碗没有什么区别。
她内心很担心。
担心昭姬会得罪这么一个大客户。
毕竟乱世之中，舍得乱花钱的公子不多了。
红姨看着陆帆，心中想着如何补救。
只见陆帆边试音边重新摆平碗的位置。
过了一会儿，陆帆才抬起头望着昭姬。
“我准备好了。”
昭姬轻轻点了点头。
陆帆酝酿了一下情感，准备开始。
他想起穿越前很喜欢的一首曲子。
再回想穿越前后的一切一切，陆帆也感慨万分。
他拿着筷子，慢慢敲下。
清脆的音乐声响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