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洛也是看的入神了片刻，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反应过来，俊脸一热。不过看了一眼满脸痴迷直直的盯着台上的乔师爷，再看看周围都是一脸猪哥相盯着舞女的旁人，心下安稳了不少。还好，都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好、好，跳的真他娘的好，老子受不了了，快憋爆了，得赶紧找个姑娘泄泄火。”声音响的突兀，那人是个穿着员外服的中年人，同杨洛隔了两三桌。体态发福，油光满面，脸上带着兴奋的红潮。
被他断了兴致，众多不满的目光纷纷向他看来。这人却毫不在意，嚷嚷道：“看这么看，看你们忍得辛苦的样子，何必呢。我先去找姑娘快活去了，你们继续装吧。”说完也不管众人目光，伸手招来一个侍女，上楼去了。
杨洛顿感有趣，这人倒是毫不做作，直来直去。不过能在春风阁这种地方用这种口气说话的，怕是也不是简单人物。这可不比一般妓院，皮肉生意才是主流。这里要高级、文雅的多，来这喝酒听曲的人很多，更甚一些也只是叫几个姑娘饮酒作乐，同姑娘享受身体之乐倒是在最后。上来直接直奔主题的会被人嘲笑、看不起的。来这寻欢作乐的人哪个不是家境殷实，家中都有个美妾侍寝，只为那样的乐趣也就不来这了。
这个小插曲也没打消众人的兴致，只有几人口中低声道着‘粗鄙不堪’、‘有辱斯文’、‘下流行径’，却也没有别的动作。杨洛听了暗自发笑。伸手招过不远处的侍女，低声问道：“那个是谁？”同时一个小银豆子放进了侍女手中。
侍女眼睛余光四下瞟了瞟，见没人关注这里。以为杨洛事厌恶那人，极低的声音回道：“您是新客吧，这的人大多都认识他。那人是牛员外，一个粗鄙之人罢了，公子不必和他计较。”
“哦，知道了，谢谢。”杨洛微微额首，示意自己知晓了，这是个挺有意思的人。侍女见杨洛没有深问，微微一福，退到了一旁。
等到这几个女子舞完，大堂内的座位空了好几个，明显是一些忍耐不住的风流快活去了，只不过离开的悄无声息。杨洛就见到两个文人打扮的红着脸叫来侍女带着上了楼，还一副生怕别人注意的样子，看上去有些滑稽。
接下来又是楼内的姑娘登台献舞、唱曲，能在春风阁待着的，都有着些本事。简单的以色娱人，很难长久，楼里的姑娘清楚得很。甚至有一个姑娘玩起了杂耍，几个线球在她手中忽隐忽现，倒是赚了不少的喝彩声。
杨洛也已是看得有趣，那女子并没有多么漂亮，但别出心裁的表演令她颇受欢迎。其实她表演的也只是街上艺人的手艺活，不过这些常见的杂耍在一个二八年华的妙龄女子手中表演出来，别有一番风味。
“齐公子有赏。”声音出自二楼，一个雅间门打开，一个下人出来招手叫过龟奴，说了两句话，递过一锭银子。
还没等那个龟奴跑下楼，旁边一个雅间门也开了，一个下人招手叫过另外一个龟奴，也是递过一锭银子。
龟奴接过银子，大声道：“王公子有赏。”
台上的女子听到赏银，笑脸明显高兴了许多，深施一礼，娇声道：“奴家谢过齐公子、谢过王公子。”
却不成想话音刚落片刻，王公子那门打开，一个年轻公子走出了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