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颖被他一口臭气熏在脸上,差点吐了,装作害怕的抱住了他脖子“大爷这是做什么?我可是有夫君的,若是让婆母知道,定要活活打死我!”
杨忠手下众人怕扰了老大的兴致,皆离得远远的看老大调戏女人,这女人也真是个浪货!大街上竟伸手揽住了老大脖子,该不会要在城门口上演活春宫吧…
谁知,事情却未向着他们预想的方向发展,只见不知那女人是如何动作的,杨忠竟软软的瘫在地上。
苏颖当机立断拔下头上银簪对着杨忠太阳穴,冷着脸对那一众喽啰道“给我二人备马车,我二人要立刻出城!”
见众人站在原地不动,苏颖又将簪子向杨忠皮肉内刺了刺,冷声道“还不去?”
那一众喽啰这才如梦初醒的赶紧令人牵了辆马车过来。
苏颖看到马车送来,扬声道“给我打开帘子”,那喽啰打开帘子,苏颖看里面果然是空的,轻声对李易道“三郎,你将这厮给我捆结实了扔到马车上。”
三郎立刻撕破衣服,将杨忠死死捆了起来。
苏颖看着三郎将杨忠扔上马车,这才站在马车前冲那百余人道“等我到了安全地带,自会放了杨忠!你们若敢跟来,我就一簪子刺入他太阳穴!”
杨忠平日里对手下人就极其苛刻。此人好大喜功又嫉贤妒能,手下人被他打压的都抬不起头来。
并且杨忠此人心胸狭窄,有仇必报。
若是此番被那女人杀了倒还好,若是没被杀死,却知有手下人不顾其性命前去追踪那女人,只怕不会有好下场。
众人颇有默契的无人前去追踪。
苏颖和三郎驾着马车在黑夜里疾驰,苏颖越想越后悔“在第一个商贩提醒我时,我就该离开的,若是走的早,也不会遇上这种事!”
李易正专心致志赶着马车,闻言不赞同道“此乃飞来横祸,如何能怨二嫂?今次若非二嫂急中生智,只怕我性命堪忧,二嫂切莫自责,我们是一家人,自当齐进退,共荣辱。”
苏颖听罢感动不已,只是心中仍惴惴不安“问了那么多人,均说四郎未出城,如今我们俩却出了城,若是四郎回到山上却找不到我们,可如何是好?”
“四郎是我带下山的,如今却不知所踪,我日后如何向夫君交代…”说着,低低啜泣起来。
李易却没她这么慌张,柔声安抚道“二嫂莫急,四郎武功极好人又机灵,我相信他一定不会出事,眼下,还是该考虑我们二人处境才是…”
苏颖刚刚的果敢和急智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怕极了这种没有目的,没有尽头的逃跑。垂头丧气道“三郎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李易丝毫不慌“我们在外躲避几日,等风头过去了再回千机门。”
苏颖思前想后都觉得不妥“若是将祸事引到千机门头上该怎么办?我们还是暂时不要回去。”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无路可走,不由恨恨瞪了昏迷不醒的杨忠一眼。
想到此人欺男霸女,还纵容手下之人入室劫掠,苏颖怒从心头起“此人罪恶滔天,还是杀了省事,三郎觉得如何?”
李易是个和平主义者,从未动手杀过人,有些犹豫,苏颖却不给他犹豫的时间,道“他马上就要醒了,三郎切莫心软,若是你下不了杀手,就由我来。”
然后手脚麻利的取下脚上银链,从铃铛中取出一枚药丸塞入杨忠嘴里。
那药丸入口即化,杨忠在昏迷中服了毒药,再也没有醒过来的机会,身子一歪,七窍流血而亡。
苏颖做完这一切,面不改色地重新将银链带回脚上,暗自生气,居然被这恶人用了夫君送我的药,这药用一颗少一颗,真是浪费!
李易被苏颖这番动作吓得魂飞魄散,结结巴巴道“二,二嫂,他,他这就死了?”
苏颖摸他脉搏已停止跳动,点头道“对,他已死了。”
苏颖确认他已断气,伸手在他身上一阵摸索,摸出来银票若干和几粒棕色药丸,另还有赤云帮令牌一枚。
她又细细搜遍他全身,甚至把他衣服都脱了,仔细检查了衣物内有无夹层。
待把他全身搜刮干净,又去脱他鞋子,鞋垫内果然藏了东西,苏颖打开一看,竟是一封密信。
此时已是深夜,外面一片漆黑,无法视物,苏颖将密信收好,藏入衣内,确认他身上再无其他可搜刮的财务,这才用力把他推下马车。
三郎一直以为苏颖是个胆小柔弱的小娘子,谁知竟是他看走了眼。
他被今日苏颖杀人抛尸的一连串动作吓得魂飞天外。
冷不防看见杨忠尸体从车上摔下去,惊的立刻就要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