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幕布升起，青默雪缓缓登台。
宁愉的位置看不见前台情况如何，但她能听见声音。
青默雪的唱腔传进后台，清晰的传入宁愉耳朵里。
音乐声悠悠响起，伴着字字句句的唱词。
宁愉闭眼跟着节奏微微晃头，突然她动作一顿，睁开了眼。
“怎么了？”周姐疑惑问道。
宁愉淡淡摇头，“她唱错了。”
“嗯？有吗？我听不出来。”周姐仔细听着。
宁愉想了想，解释道，“她气不足，刚才应该继续唱的部分她突然收音，节奏乱了。”
“哦？你这女娃娃耳朵还挺尖。”一位头发白了大半的老人走了过来。
宁愉微愣，随即起身礼貌点头，“您好。”
“你是待会儿要表演的那个女娃娃吧？”那老人打量了下宁愉的装扮。
宁愉道，“是的，我叫宁愉，待会表演的是《桃花扇》。”
“李香君？”老人笑道，“我以前唱《桃花扇》时的角色是侯方域。”
“那还挺巧，男女主人公都齐了。”宁愉露齿一笑，睁着清澈的眸子开口道，“要不您跟我一起上台？”
“你这女娃娃。”老人笑道，“那我不就抢你风头咯？”
宁愉耸了耸肩，“害，这有啥可抢，不论有多少人同时上台，演好自己的角色最重要。”
“有觉悟。”老人赞赏道。
“您是来看表演的吗？”宁愉问。
老人微微点头，“我就是来听听曲儿，这前面唱戏的那个女娃娃的音奇怪得很，我听不下去，出来透透气，没想到听到你那句话。”
“我就随便说说。”宁愉摸了摸鼻子。
“诶。”老人语气带上笑意，“你刚说得很对，她的确气不足，有几次险些没气，而且停顿节奏有问题。”
周姐听完，惊讶的看了眼宁愉，“可以啊乖乖，你还挺厉害。”
宁愉打趣道，“把我夸飘了，待会上场唱走音。”
“别，你安安稳稳的唱。”周姐摆手。
老人笑呵呵的，“我先回去了，那人应该要快结束了。”
“待会我可得好好听听你唱的李香君。”
“行，您慢走。”宁愉挥手。
等老人离开后，周姐说，“这老人出来透气竟然跑后台来了。”
宁愉整理着衣服，挑眉道，“听他说以前唱过侯方域，应该是和电视台的人认识，过来看热闹吧。”
周姐点了点头，“待会你上台别紧张，放平心态。”
“放心周姐，我瞧你比我还紧张。”宁愉调笑道。
一阵掌声响起。
“宁愉老师，马上到您了。”工作人员喊着。
宁愉拍了拍周姐，“走咯，你别紧张哈。”，她眨了眨眼睛，含着笑意转身走向工作人员。
走到后场区时，青默雪正巧下台。
她瞧见宁愉，挑衅道，“上台别紧张到哭鼻子。”
“半吊子的水平，真让人担心呢。”
宁愉扫了她一眼，没有回应。
青默雪也不走，就站在后场区，准备在这里瞧瞧宁愉待会如何出丑。
“宁愉老师，该上场了。”
宁愉轻轻点头，抬脚向阶梯走去，路过青默雪时，她突然低声道，“我以为你有多厉害，没想到一出戏唱错四次，真丢脸呢。”
青默雪脸色一黑，刚想反驳，宁愉已经上了台。
她冷哼一声，袖子一甩，见身旁的工作人员正看着她，她怒瞪回去，“看什么看？”
……
大厅里。
台下的观众窃窃私语。
坐在前排的评委互相寒暄几句。
“程老，您刚去哪儿了？”
“就去后面走走，遇见了个女娃娃，挺有意思。”
“怎么说？”
“她待会要上台唱《桃花扇》，你听了就知道。”
“行，那我就期待下。”
“话说刚才那位叫什么青默雪的，戏院几几年毕业的呀？唱的音都跑了，要不是看在是直播，我都准备说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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