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天双目无神地望着白泽，无法动用灵力的他体表快速萎缩下去，原本隆起的肌肉和血管重新隐入皮层，整个人与刚开始服下丹药之前相比甚至瘦了一点。
一缕白色的头发从眼前飘落，让慕容天无光的瞳孔重新聚焦，他张开有些干裂的嘴巴，难以置信地朝白泽道：
“刚才发生了什么？你究竟是……你废了我？”
听到慕容天这句话，一旁的张徳胖和那几名军官脸上都出现不敢相信的神色。
他们释放神念在慕容天身上上上下下仔细地探查一遍，在发现慕容天体内确实没有丝毫灵力波动后，他们几人都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张徳胖还好，眼中在闪过一丝担忧后便转为畅快。
慕容天，这就是你的报应啊，你给我等着嗷，我要让你尝尝我张大爷的厉害。
至于慕容家事后大概率会因为愤怒对白泽出手，那张德胖也有办法把白泽送走，到时候他也跟着白泽一走了之，周边几个国家，又不是只能留在武国。
在张徳胖畅想未来的时候，那几名军官却是恨不得立刻将白泽千刀万剐，因为白泽这一下相当于葬送了慕容家的未来。
如果不是李胜用灵力威压将这几名军官死死压制无法动弹，恐怕他们早就要冲上去和白泽拼命。
与张徳胖的畅快和那几名军官的愤怒不同，李胜和陈雅一脸平淡。
先前白泽出手接触到慕容天的时候，他们发现慕容天体内的灵力波动是突然凭空消失的，就好像慕容天体内根本没有灵力，从来就是一个无法修炼的废物一般。
这根本不是修为被废的情况，因为若是慕容天修为被废，那么其体内的灵力波动只会慢慢减弱，而不是瞬间消失。
所以他们二人心中猜测是白泽通过某种手段暂时把慕容天体内的灵力压制，而并非废掉其丹田。
白泽没有回答慕容天的话，他望着慕容天的头顶，对其低声笑道：
“你老了啊。”
白泽这话，不仅让慕容天心中一惊，更是让那几名军官心头一颤，他们目光下意识地望向慕容天的头顶，果然看到慕容天原本一头乌黑的长发不知何时已经变为灰白色。
不过现在这几名军官已经没有心情去惋惜了，因为慕容天修为被废，他注定要被家族放弃。
失去家族支持的慕容天，等到回到流月城后等待他的就是犯下各种罪行的审判。
而他们几个，难逃其咎。
慕容天长大嘴巴，他木讷地摇摇头，随即伸手抓住自己的头发，重重扯了一下。
这是慕容天最难以接受的情况，他只感觉自己的力量才刚刚施展，甚至还没用上一分，手指就带着一撮白发来到自己眼前。
“我……不可能的……这个副作用只是一时的，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的，我也没有被废！我没有被废！哈哈哈哈，你们这些蠢货，休要在这里吓我！！”
慕容天说着，声音从最开始的低声喃喃，变成后面的歇斯底里。
他脸上的五官几乎扭曲在一起，整个人在地上翻滚，不时用指甲抠着地面，留下几道凌乱的血迹。
“都是你，都是你啊啊啊哈哈哈！”
慕容天朝白泽吼叫着，涕泪横流，喜怒哀乐的情绪在他的脸上犹如幻灯片般轮换。
他疯狂地扑向白泽，想要把白泽撕成碎片，然而却被白泽一脚踢中腹部，整个人弓成一只虾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