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朝声音望去，只见苍霁师尊手持一柄如玉折扇，静静地站在不远处望着她。
“师尊？”
她顿时心中一震，当下捂住了右手手背。
师尊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的？他来了多久？
自己是整个人被秦洲白拉进去之后又凭空出现，是不是被他发现了？
正当她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之时，师尊缓缓走向她，停在她的身旁。
只见他皱起眉头，目光凝视着她，询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柳如绵强颜欢笑，不安地说：“禀师尊，我只是路过而已。”
苍霁看出了她的不安，用折扇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温和地说道：
“不用担心，我只是好奇你在这里停留的原因。你是不是听到一些宗门里流传的那些谣言，所以才跑来这里查看？”
谣言？
柳如绵顿时想起这里刚好是试炼入口，将错就错，认了？
“嗯……”她面色为难地抿着唇装作默认。
“但是，”苍霁观察着她的神情，继而又道：“我怎么听说你在当时在两峰弟子前面一阵分析，已经成功让他们打消这个念头了？”
“难道说，你只是唬他们的，其实你心中还是有所疑虑？你也怀疑我暗中动了手脚，让你们获胜？”
柳如绵：“……”
你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试探我？
她能感受到师尊语气中没有怀疑，只是带有一丝玩味罢了。
面对他审视的目光，她无奈道：“师尊，我并没有怀疑试炼的公平性，我真的只是路过。”
“真的。”她又肯定了一遍。
苍霁看了看她身后的巨石铁链，沉默了片刻，幽幽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是来做什么的。”
柳如绵：“……？”
“昨天冉珏来寻我的时候，正好有师兄来找我说事情，想必他是看了全程，心中替我不平，才到处跑来跑去，想要重新让金青峰的御兽术振兴起来。”
柳如绵看着苍霁没说话，虽然这是他自己猜的，这也算是她来此地的目的之一。
“他们当初为了饲养好灵兽，在各个山峰中都试了一遍，想必金杏峰开启了，他们派你来看看是不是适合养灵兽吧。”
她想起冉珏他们说过，苍霁已经不让他们再研究灵兽为什么养不活了，她犹豫着开口道：“师尊，师兄他们也是为了金青峰好……”
苍霁笑了笑：“看来你和他们相处得很好，只不过灵兽这个事情，不是以你们的能力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
“师尊的能力也不行？”
“我？”他微微眯起眼，大方承认道：“是的，我也不行。”
柳如绵有一种感觉，她觉得师尊是知道为什么灵兽无法育养的。
“师尊有没有见过什么法器是可以改变灵兽饲养环境的？适合它们孕育的？”
苍霁无意识地把玩着手中的折扇，折扇在他的手中像是一只灵动的仙鹤，翩翩展翅。
他想了想道：“为师没有见过这样的法器，下次帮你们问问……算了，你们不要再操心此事了，没用的。”
柳如绵垂眸，这次近距离看到了他手腕中的翠绿珠子，上面的裂痕似乎比那时候少了许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