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庆二十八年,远处东南富庶之地的钦州下辖一个贫县,被举报当地最大的富商同当任县令勾结,私自开发朝廷未探测到的铁矿,并将其私下囤积以作兵器。
此案一出,震惊朝野,当今震怒,即刻下旨命钦州外的虎鹰营前去将一干涉事人等羁押入狱。
当虎鹰营赶至县令私宅时,何县令正在同林家主饮酒欢宴,庆祝着又一次的成功。二人不知喝了多少,甫一推开屋门,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屋中二人身旁伴着艳婢,醉生梦死,分不清今夕何夕。
直到将他二人投入大狱,他们还未清醒过来。可他们却不知道,林家花费大心思培养、引以为傲的大公子,埋骨在离县城不过七八里处。死前身上插着羽箭数支,双目直直目视前方。
林家二公子在林府中被抓捕,听着了县令私宅的消息,正欲卷些金银细软逃生,却被守在林家府门外的虎鹰军当场擒拿。
林家大小姐林嫣儿,是被林家主母使人押着五花大绑,送到虎鹰军跟前的。虽说林家主母自幼待她冷漠,可终究是她的母亲,她逃跑前是想带着母亲一道的。却没想到林家主母反倒将她绑了,带着她一道投案自首。
林嫣儿惊呆了,纵使母亲再不喜她,她也未曾想到母亲会如此待她,谁家做父母的不希望儿女好?
她被两个粗使婆子按住手脚,嘴巴被一块破布堵住,只能发出些呜咽声。
小队领头的队长一脸玩味,实在有些不大明白这两个女人在玩什么把戏。
“林夫人,您这是......”
林夫人神情端庄,面色平静:“我捉拿逆党归案。”
那领头的队长瞧了一眼林嫣儿,又瞧一眼林夫人:“林夫人这是大义灭亲?”
“亲?”林家主母嗤笑:“何为亲?他林超同我有灭门之仇,我日日咒他林家断子绝孙,怎么会同其有亲?”
领头队长目光移向林嫣儿:“这不是您的女儿?还有您的大儿子、二儿子。毕竟是您的血肉,当真一点都不顾念?”
或许是提到两个儿子,林夫人的目光柔和下来:“你们准备如此充分,老大老二应当在你们手中了吧?按照今朝律令,他二人仅仅是从属尚未构成谋利实罪,顶多判流放至蛮荒,不会危及其性命。换言之,即使危及他性命,他骨子里留的也是林家的血,他姓林。”
林家主母的目光从犹豫变得决然:“至于这个小贱种,她怎么配是我的女儿?”
她陷入回忆中挣扎起来,咬牙切齿道:“二十年前,在我临盆前半月,我满心信赖的夫君从外头带回来一位也挺着大肚子的女子。他从前对我海誓山盟,立誓除我之外再无二心,可恨我被他的甜言蜜语蒙蔽,竟没发现那如蜜糖般的外衣之下满是砒霜。直到我范家沦落不知何处、不知生死,我才幡然醒悟。”
她又恨恨指向林嫣儿:“这个贱种便是那外室所出。世人皆道她娘亲为我所害,说我小肚鸡肠,容不得人,害我名声落千丈,累的范家也抬不起头,直至最终被林超那个狼子野心之徒吞灭,他对外宣称我范家是在这?县之中待不下去,实则却早已被他暗中灭口。而当初那死掉的妇人乃是府中侍婢,那个贱人好端端的活在府中作威作福!
不过我也不是全然没有手段之人,只要他林超还要脸面名声,那府中大妇就是我。我令那贱人母女分离,近在咫尺却不得相认。斗了近七年,才总算将那贱人弄死,瞧瞧她这唯一的女儿......呵呵,也是个废物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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