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以遥穿衣妥当后,就着徐笙端来的水进行简单洗漱。徐笙则是去将翻乱的包袱收拾好,包括将刚刚那件沉香色衣衫收拾进去。
“咦?这是什么?”
徐笙将衣服收进包袱,将包袱提起来时,有一方玉坠掉落在床上。徐笙拾起那由白藤色绦子缠绕住的玉坠,转过身拿起给季以遥看。
“这是上回,在寺庙时燕公子赠与的。”
经他这一提醒,徐笙有了印象。
“当时未曾仔细看过这玉坠,如今一瞧,倒是分外好看呢!”
季以遥走近,站在徐笙身侧跟着瞧了片刻,“你若是喜欢,自管拿去玩便是。”
徐笙摇头,“这个绦子、这个玉色,还是你们爷们带着更衬些。”徐笙拿住玉坠子,往季以遥腰间比划。
“果然是更适合你呢。”徐笙笑了笑,就想往季以遥腰间带去,触到他腰间之际,她又突地停手,昂起头来询问道:“考场之中能戴进去吗?”
季以遥刚想否定,又瞧见徐笙对手中的玉饰不住地摩挲,沉思片刻终是道:“朝廷严令不可舞弊,可这玉饰倒是没有限制不可佩戴;虽佩玉的大多都有些身份地位,可我有功名在身,倒也不算违制。你瞧固安兄,不就是常日环玉?你若是觉得相配,戴上也无异。”
他顿了顿,又道:“何况玉石寓意好,不少人特意会在考前寻一方玉,雕琢成蟾宫折桂的样式,送去佛前供奉三天三夜,据说还真有此为灵验的。可见,佩玉也是有个好兆头。”
徐笙听言,欢喜地将玉佩在他的腰间。
有了玉的衬托,即使季以遥仍是一身布衣,可也硬是显出几分矜贵公子的气质。徐笙满意点头,而后催促道:“快出去吧,我得赶紧去灶屋看看。”
院子中,周流云同他的小厮已经坐下等候,徐笙瞧见主仆二人,先是行礼道声抱歉,又匆忙进了灶屋。季以遥也跟在后头踏出房门,坐到周流云身侧。
“学笃今日瞧着倒有些不一般。”
“如何不一般?”
“这......”
周流云说不出来,明明人还是那个人,就感觉变了什么。
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徐笙端了两盘热乎乎的包子出来,“来咯,你们先吃着,还有豆浆,我去端出来。”
徐笙转身又跟着进了灶屋,这回儿季以遥也跟她进去。
豆浆也是昨个儿去集市上买的生浆,用木桶乘着,湃在井水里冰着以防坏掉,留到今早上烧火一煮便能喝。
徐笙同季以遥一人两碗地端了出来。
饭间,徐笙特意仔细瞧了眼周流云地穿着打扮,果不其然在他腰间瞧着一块玉环形状的玉坠子,方才安下心来。
简单用过饭后,由周家小厮去套马车,季以遥夫妻和周流云则提着东西等在门口。
周家是自己驾的马车来的。
“我知晓学笃今日有何不同了!”
周流云一击脑袋,惹得季以遥夫妻二人齐齐看去。他伸手指向季以遥腰间,“学笃从未佩戴过装饰物。”
原以为他如此大惊小怪是有真有什么见解,季以遥一时有些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