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锋芒的利箭朝她扫射。
“射穿她的心!”
阴狠的声音在她耳边萦绕,她站在那里,来不及躲闪,任由数支利箭朝她扫射而来。
”公主小心!”
黑衣护卫挥剑而来,抵挡飞来的弓箭,一支,两支!二十支!
他拿着剑,将她护在了身后,一人独挡了无数支袭击而来的飞箭。
“啊!”
他胳膊中箭,左胸又中了一箭。
“阿渊师父!”
她抱着他,心疼万分的大叫着。
“公主快走!别管我!”
他推着她,叫她走,催她逃。
“阿渊师父,我要跟你一起走!我不能丢下你不管!”
“斩草一定要除根,你们通通去死吧!”身着黑色蟒袍的男子站在城楼上,一身令下,要将他们万箭穿心。
“公主,从这里跳下去,活着离开!”他将她用力一推,她坠落于深水。
“啊!!”万箭穿心,染了一池的血色,满江红。
“阿渊师父,阿渊师父!!”
沈清禾梦呓着,便是一阵惨叫,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秀脸扭曲一团,似痛苦万丈般。
她从噩梦中惊醒,心有余悸。
外面已经是暮色降临,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洒照了进来,定格在她那张惨白的秀脸上。
陆淮迟的贴身护卫刘子默过来了。
“夫人,内相托属下前来相问,太后此番症状何时才能根治?”
沈清禾拿着帕子擦拭一番额上的冷汗,镇定下来:“你去告诉他, 圣上亲政之时,便是太后痊愈之日。”
刘子默听罢,有些不悦:“治愈太后与圣上亲政之事并不冲突,夫人明明可以及时对症下药,为何还要刻意为难?”
“刘护卫,太后屡次害我,要置我于死地,我愿救她已经是仁至义尽,莫要多说,你且去回禀相爷吧。”
沈清禾神色坚定的回怼。
刘子默气不过,冷哼一声便离开了。
刘子默将沈清禾的话原封不动的禀报给陆淮迟听。
陆淮迟看着被毒虫折磨的消瘦不堪的宁隐,心中做着复杂的思想斗争。
“内相大人,难不成真要放权归政吗?大人十年心血就这么功亏于溃,到头来还是萧氏稳坐天下,属下实在替大人感到惋惜。”
陆淮迟看着宁隐,眼中一片柔和:“我只要太后活着,其余之事,皆可放下。”
刘子默叹气。
也罢,内相十年的谋权之路,不正是为太后吗?太后若没了,内相要这权利又有何用?
陆淮迟为宁隐盖上被子,起身,去了沈清禾的厢房。
沈清禾此时正在拿着医书翻看着。
她拿着笔,在上面勾勾画画,将那些重要的药方记下,一脸的认真。
燃起的蜡烛照在她秀美的脸上,面若桃花,暖如春。
陆淮迟一袭素袍,雅人深致,站在那里看着,心底深处的一根弦似被拨弄一下。
沈清禾抬头,看见陆淮迟,却没起身。
只扫一眼,继续埋头钻研医书。
陆淮迟优雅走来,站在她旁边,慢沉沉的开口:“明日便举行亲政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