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
陆淮迟衣袂生风而来,看她一眼,没有回应,只和身旁的女子轻柔低语。
那般的温柔,如世上最动听的靡靡之音。
那女子穿着藕荷色的襦裙,发髻如云,眼波流转,美艳动人。
虽是一身宫女扮相,却难掩她浑身散发的华贵之气。
女子上下打量沈清禾,笑了笑:“与我确是有几分相像,就是太胖了些。”
沈清禾听出女子口中的嘲讽,甚至还有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尤其女子和陆淮迟并肩而行,手挽胳膊,亲密无间,她的眼睛像是进了沙子,些许不适。
这是嫉妒吗?她不清楚,此时她脑海里只想着以往和陆淮迟的点点滴滴。
陆淮迟每次回来沐休,就给她带些好吃的糕点,好看精致的发簪裙钗,还会给她梳头,盘最漂亮的发髻。
睡觉的时候,陆淮迟会把她搂在怀中,动作轻柔的将她发丝拢到耳后,他性子清冷,但是做这些时,就像大哥哥一样,温情动人。
然而,这份温情也可以给别人。
淡淡的忧伤涌上心头,沈清禾尽量维持着当家女主的风度,微笑回应:“以前我很瘦,自嫁给相爷,每天都是山珍海味,大鱼大肉,不胖才怪呢。”
女子听罢,愣一下,冷笑:“果然是乡下丫头,就知道吃。”然后牵着陆淮迟的手,问:“淮迟,我的房间布置好了吗?”
陆淮迟凝视沈清禾,答:“嗯,已布置妥当。”
言罢,两人亲密而行,越过沈清禾,去了前面的厢房。
前几日,陆淮迟差几个太监过来整理出一间屋子,在里面布置了各种鲜花盆景和昂贵实用的陈设,整个屋子弄的精致幽雅,香气袭人,原来是为了给这个女子布置厢房。
沈清禾恍然大悟,同时也接受了一个事实。
成亲三年,陆淮迟领了新宠回来。
往后会越来越多,然而他一个太监,再喜欢也不能恩爱,只有看的份。
可她心里就是堵的慌,尤其看着他们那般亲密时,很不是滋味。
陆淮迟给予她的温情在她心里徘徊一圈后,又荡然无存,空落落的。
“清禾,过来。”
不知何时,陆淮迟站在门外,长身玉立,雅人深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