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尽管鲍勒等人剖析地明明白白,并且极力宣扬这一方案,但是他们的愿望还是没有成真。】
汉朝,景帝后元年间。
刘彻乐了,他笑出了声:“莺莺国居然还有这种人啊。”
刘启也在一边摇头,虽然也不能说是非常出乎意料吧,但是莺莺国真的有这样的人站出来表态,还如此这般地对莺莺国本身进行了一顿分析,还是让他感到些许的意外。
尽管刘启和刘彻也在尽可能地对莺莺国政府进行分析,构建出一个莺莺国政府的形象和行事风格,但是受限于情报,他们也并不能真的较好地构建出一个结构来——
虽然从对咪国内战的态度,对央洲内战的态度,已经能够看出来莺莺国是追求利益但是还非常想要维持一个面子形象的风格了。
但是,这个形象还是比较单薄的,并不完整;即使是要面子又要里子这个特点,都不完整。
不过,鲍勒的这一番对莺莺国人,以及莺莺国政府的分析,倒是给了他们不少的帮助。
一边支持帮助鼓励宣扬掠夺,一边又要表示对被掠夺者的同情、对相关政令和官员的指责……这不就是常常说的既要又要么。
既要又要,对于刘启和刘彻而言,并不是什么少见或者不能接受的事情。事实上,作为皇帝和太子,他们两人想要既要又要的时候可不少,并且他们两人真的在实践之中要求既要又要的时候也相当之多。
可是,既要又要,也是要讲究手段,讲究时机,讲究对象的——没选对,那就有可能做不到既要又要,更惨烈的后果,则是鸡飞蛋打,两个都得不到。
莺莺国这个风格……虽然目前好像没有出现什么问题,没有搞出来什么莺莺国政府不能接受的后果,且,仿佛莺莺国在很多时候也还是在得到了实际利益的同时、维持住了那摇摇欲坠的疑似面皮。
但是这样的情况必然不能永远维持下去,迟早有一天,这个风格会挖下巨坑,将莺莺国埋进去。
别的不说,虽然不能理解莺莺国百姓怎么对各种事情都有反应,怎么莺莺国政府还会受到这些反应的影响——但是,莺莺国百姓显然已经被这种行事风格埋下的坑给坑了,转而又影响到了莺莺国政府的行事和决策。
对央洲动手,从央洲获取利益,这件事情本身是正确的,就像是鲍勒说的那样,不少莺莺国人其实内心是想要获得央洲的,莺莺国政府也不例外;但是,因为莺莺国多年以来的行事风格,因为莺莺国这种“既又”的过往历史,莺莺国国内有相当一部分人不能接受为了达到目的所需要的战争、流血……
不管这种不能接受,是真的不能接受,还是出于对这种“正义”的表态的不能接受,总归形成的结果是,莺莺国民间反对声浪四起。
刘彻对鲍勒的话还是有点赞同的:“既然想要利益,那么就必然有着代价,怎么能够既想要利益,又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代价,还要为之表示震惊的呢?”
想要什么,有野心,那就要坦诚面对嘛。总是想要维持那一丝丝面皮,可是行动上又完全与之相悖,这样的状态怎么能够正常维持下去?
刘彻觉得,如果莺莺国不能像是鲍勒说的那样,不要再装下去;或者,真的去遵循他们的正义,而是一直这么行动和面皮背道而驰的话……那迟早有一天,会彻底撕裂。到时候想要再重新拼合起来,可是难上加难啊。
【在奥斯本和戈登辞职的消息传回本土之后,在平州杀降的事情传回莺莺国本土之后,莺莺国民间声浪四起,莺莺国政府——首相亨利政府的支持率骤然下跌,国会之中的反对之声也此起彼伏。】
【对此,首相亨利眼疾手快,充分展示了作为首相的应对效率。他当即撤销之前发布的那两条枢密令,不再允许莺莺国将领和士兵为央洲朝廷效力,同时,还额外加派命令给申县的莺莺国官员,表示撤回戈登的休假许可以及为央洲朝廷效力的许可。】
【这样的处理速度,让首相亨利成功地挽救了自己政府的支持率危机。】
【毕竟,相关政令已经中止,那么再有什么指责和批评也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最多也不过是让那些反对派对首相亨利表示严厉批评,而并不能真的借此展开什么行动。】
【当然,即使如此,反对派还是找到了一些机会,比如,一名议员提出一个意见,要求首相亨利和他的政府在央洲执行像是对待咪国一样的、真正的中立政策,不介入内战的任何一方;最终,首相亨利不得不采纳了这个意见。】
【他表示,莺莺国日后不再会介入央洲的内战之中,只会保护申县这一个地方。】
【不过,首相亨利等人还是辩称,在央洲内战的介入中,在对央洲朝廷的支持中,莺莺国确实获得了他们想要的东西——更大的贸易额度,用来对冲咪国内战对莺莺国利益的损害。】
【莺莺国这段时间在央洲的贸易总收入增加了两倍,首相亨利等人认为,这都是因为莺莺国积极介入央洲内战、支持央洲朝廷、镇压太上天平国所获得的成果。】
【但是,不论如何,莺莺国现在重新拾起了对央洲的中立政策——虽然只是目前,不再去参与央洲内战;而央洲内战也用后续的事实证明,双方确实与莺莺国无关,最终的结果也并不需要依靠莺莺国的介入才能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