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川面带不解地问,“你这是把酒带哪去?”
柳漓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最后只说了一句,“服务生搬错了酒,我送回去,一会送回来新的。”
陈川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给送回来就行。
柳漓点点头,转身要走。
陈嘉和看着他爸的脸色,眼看着不再过问,但放她这,事情可不能就这么过去了。
虽然不知道那个没家世没教养的为什么把酒搬走,但是,无论她做什么,自己都要给她添添堵。
“哪里搬错了,我们就要这瓶。”
陈嘉和朝着柳漓喊了一声,然后快速拉着陈川的胳膊,
“爸,你看她拿的酒是花雕,你不是最爱喝花雕了吗?而且这桌王叔不是也爱黄酒。”
陈川视线朝着木箱子过去,果然上面雕刻着古朴的花纹以及花雕二字,写酒看着就不错。
“行,小姑娘,你别来回折腾了,把这个留下来就行,我们就喝这个了。”
柳漓脸色一僵,她顿住了脚步,看着旁边有入席的宾客看过来。
柳漓慢慢走到了陈川面前,轻声解释,“抱歉,这酒不能给你们。”
陈嘉和脸上带着一丝愤怒,也不记得场合,指着柳漓快言快语,“凭什么,你说不给就不给,这是贺家宴请宾客的酒。”
柳漓没看炸毛的陈嘉和,视线放在了这桌入座的宾客身上,礼貌示意。
“这个酒是我送给贺爷爷的生辰礼,服务生不小心搬错了,所以不能给各位,贺阿姨已经去搬酒了,马上就会送来新的。”
眼见着女孩有礼、有据,座位上的宾客虽然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但都没有人说什么。
“行,那我们再等等。”
陈川点点头,旁边的陈嘉和却起了坏心思,她一脸好奇地样子,突然开口,“原来如此,不过姐姐这箱子好好看,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看一看里面酒是什么样子的吗?”
陈川拍了下陈嘉和的手,小声呵斥,“别胡闹。”
陈嘉和看着他的爸爸,瞬间红了眼眶,“爸爸,我只是想看看。我们老师留了个作业,让我们搜集下中国名酒的照片。”
陈川平日里都舍不得说女儿,眼见着女儿要掉眼泪,他无奈地看向柳漓,“这……能否让我们欣赏下这酒。”
柳漓当然不愿意,这酒埋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起封,本来是留给贺爷爷开封的。
陈嘉和见柳漓不说话,默默地掉眼泪,眼泪像珠子一样滑落,分外委屈。
宴席上陈嘉和称作王叔的,皱起眉头,上下打量柳漓,看着柳漓身上没有一件大牌衣物,只当她是贺家的穷亲戚。
“不过是一瓶酒罢了,怎么不能看一眼,你放桌子上就是,让嘉嘉拍个照。”
眼看着周围落座的宾客越来越多,柳漓不想引人注意,她冷淡地说了一句,“想看,看就是,累得嘉禾妹妹掉眼泪,把妆都给哭坏了。”
柳漓走过去,把木箱稳稳放在了桌子上,在众人都注视下,从侧面把木箱的四根插销给抽出来,摆放在一旁。
陈嘉和用纸巾擦擦眼角,心里发笑,就看看这乡巴佬能带来什么好酒,等一会她再叫破柳漓的身份,看她怎么有脸攀着贺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