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素梅欲言又止，身旁周陈坤已经将一本小册子递给吴东升。
吴东升随意扫了眼，又问：“陈副书记是不是按照这些菜的价格借的账？”
周成坤连连点头道：“对对对，本来这顿饭理应是我和素梅请您的，但……”
不等他把话说完，吴东升直接打断：“说实话！”
周成坤从没见过哪个当官的这么较真，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回话。
牛素梅了解阿爸的性格，能够跟他成为忘年交的人，肯定也有着相似之处，而这也是他一直在劝周成坤别想着巴结吴东升的原因。
想了想，将刚才那个陈书记结账的过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吴东升没有再去看册子，直接掏出准备好的钱，压在柜台上，“加上他之前给的，差不多就是这个数。”
说罢，转身就走。
牛素梅此刻不知哪来的勇气，抓起这些钱就冲出了柜台。
扑通一声，直接跪在吴东升面前。
“吴乡长，我知道我对不起阿爸，对不起我哥我嫂，但这顿饭钱我要是收下，那我就彻底的烂了！”
吴东升没有搀扶她的想法，只是退到一旁，冷冷说道：“吃饭给钱天经地义，你是什么样的人，做过什么样的事，跟我一个外人有什么关系。”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你错没错，不是我说了算，也不需要对我说。如果你真的想弥补，就去弥补你的家人，而不是那一瓶酒来考验我。”
说着，吴东升大步离去。
临门一脚时，补充道：“想要弥补你的家人，那就先把自己的生活过好，你们的厨艺不错。”
看着吴东升离去的背影，早就泪眼婆娑的牛素梅连连点头。
周成坤走过来将她搀扶起来，埋怨道：“你犯什么糊涂，他不接受咱们的好意让他走就是了，干嘛给他下跪。”
牛素梅抬起头，声音发颤道：“我们……分手吧。”
“媳妇，我看你是被他气糊涂了……”
“周成坤，我说我不想跟你过了，你听清楚没有！”
“真以为老子愿意跟你过，要不是看你这么听话，老子早就找别的女人去了。”
周成坤说着，去柜台提上那瓶五粮液。
“牛素梅，我劝你现在最好收回刚才的话，要不然你一定会后悔。”
“滚！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站住，那瓶酒是我去赊的，还有你身上穿的一切也是我买的，统统给我留下！”
“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让你后悔！”
周成坤放下东西，夺门而出。
开上自己那辆要不了多久就是别人的车，他从兜里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一连打了几个，对方才接通。
“周成坤，你要死啊，老娘都装不做不认识，给你脸了，你还想怎样？”
“我猜你今晚应该要伺候那个姓陈的吧。”
“你到底想干嘛？”
“你要是不想自己那些见不得光的事被人知道，咱们最好找个时间聊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