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扒了他的皮,已经是看在他是皇子,是伯娘的侄子的份上了。
谢君辞冷哼了一声,立即再次动了手。
章山搀着临风在一侧,面色淡淡,全然没有上前劝,亦或者维护哪一个人的意思,甚至,他还有闲心问了一句:“你怎么样啦?要不要给你请大夫?”
临风瞪了他一眼:“不用你管!”
“嘿~闹什么脾气?又不是我让你去拦着的,没看王爷跟三公子心里头都藏着火吗?不好好打一场,这俩心里的疙瘩,指不定什么时候才消呢。”
章山颇有感触地给临风分析着。
临风懒得听,手一抹,将口中溢出的血擦去,但他心里知道,那两拳,王爷跟三公子可都是使出了吃奶得劲儿了,打的他,估计都肋骨骨折了。
他挨着章山,虽是站着的,但腿肚子发抖,心口密密麻麻的痛,还是让他出了一身冷汗。
看了一眼打的正酣的两个人,临风一时无语,与章山说道:“你看着他们点儿,我还是得去找个大夫看看,别是被他们给打坏了,好痛啊!”
章山连头都没转,淡淡点头。
临风这才一步三回头地去了。
那边。
墨北珩一边挥拳头,一边骂骂咧咧:“谢君辞,本王看你不爽很久了。一个大男人,正经事没见你做,成日成日地出些馊主意。绾绾会自己去角山关,是不是你撺掇的?她要是有事,本王饶不了你!”
谢君辞一边避开他的拳头,一边回击。
那嘴里,还不忘反击:“这话,本公子送回给你。绾绾是因为你才伤了身子,去西北也是为了寻药,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叽叽歪歪?
墨北珩,本公子见过恶心人的渣男,偏生没见过你这么恶心的。
一边对绾绾纠缠不休,一边在别苑养外室,坐享齐人之福这活儿,倒是让你玩儿明白了啊!
就你,还敢说心悦我们家绾绾,你恶不恶心?
合着你这是既要我谢家的钱财,又嫌弃绾绾伤了身子不能生呗?
早知如此,本公子从一开始就该与姑母商量,换一个人选,我谢家这般费钱费力,便是养一条狗,都知道朝我们摇摇尾巴,你算什么东西?”
墨北珩一怔,忘了出拳,倒是让谢君辞钻了个空子,生生地又挨了一拳。
他没计较谢君辞后边的那些侮辱性极强的话,耳边只嗡嗡地响着谢君辞那句‘嫌弃绾绾伤了身子不能生’,‘外室’:“本王何时嫌过绾绾伤了身子,还有,你怎么知道玉娘的事?”
“呵~这京城上下,还有人不知道的吗?”
谢君辞嗤了一声,补充道:“大名鼎鼎的瑞靖王爷啊,一边没皮没脸地追着婉宁郡主,一边又与外室纠缠不休,金屋藏娇,连孩子都有了。
啧啧……合着我们绾绾是大怨种,活该配你这么一条烂黄瓜?”
墨北珩茫然地看着他:“什么孩子?”
玉娘怀孕了?
她怎么怀的孕?
自玉娘被找着至今,才一月不到,期间他还昏睡了一旬之久,其他的时候,全部心思都在绾绾身上,甚至都还没想好,到底要如何处理玉娘这事。
她怎的就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