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墨北珩身着一身的血衣,眼底猩红嗜血地站在他们的牢房门前,那如地狱修罗的眼神,让他们再也端不住了。
墨北珩没心思与他们纠缠,只叮嘱了一句:“临风,让他们招供,若乖乖的,待事情了了,可以考虑放他们一条生路,若还心存侥幸,那就送他们去阎王爷那儿见柳馨儿吧,别浪费本王的粮食。”
说完,不等其他人反应便走了。
经由昨日那些事,墨北珩再也没了耐心与他们周旋,既然都不愿意说,那便都去死好了。
死了便干净了,剩下的事情,他自然会想法子挖出来。
洗漱干净后,墨北珩便留在了庄子上,哪儿都没去,就在那儿等着,有了墨北珩一晚上的屠戮,孙霖与墨北炎老实了不少,说出来的东西,也越发的让人心惊。
尤其是,孙霖还说了十分关键的两件事。
其一便是那位离王妃每次带了不同的人入宫相关的,其二则是与柳家有关的,而这两件事,都指向了林家。
后宫中,与林家息息相关的人可不多啊!
墨北珩拿着那些供述的卷宗,唇瓣的弧度高扬,他又将柳馨儿画出来的那个徽记再仔细地看了几眼,再细细回想着自己曾在宫里见到过的关于这个徽记的记忆,心下了然。
他没再耽搁,匆匆回了京,叫人接上了谢绾绾,又通知了顾彧和秦蓁,而后便直奔东宫。
这一日,是朝廷的休沐日。
太子墨北珺难得起晚了些,正与太子妃两人耳鬓厮磨。
……
虽说秦蓁交代了最好不要有什么房事,但总有忍不住的时候。
于是,这些日子,太子妃壮着胆子,多看了些成亲时,她娘亲给她塞到嫁妆箱子里的避火图。
而后在某个夜里,主动敲开了墨北珺的房门。
虽然羞涩,但还是鼓起勇气,第一次与他探讨起了生命起源的另一种和谐方式。
这法子,墨北珺很是受用。
夫妻俩因着其他侧妃侍妾进门后便冷了不少的感情,再次热了起来,甚至比之前新婚蜜月时,要缱绻缠绵不少。
墨北珺盯着沉沉睡着的太子妃看了许久,唇边的弧度微微上扬。
他从未想过,自己竟还有这样涩令智昏的时候。
不过,好像也不错。
墨北珺轻声下床,随手拿了件内衫披上,便去了外间:“来人,备水,孤要洗漱。”
宫人准备的很快。
他简单洗漱过后,又回到屋里看了秦氏好一会儿。
见她睡得沉,也没扰了她,反而是叮嘱外边的人,不必搅扰她的休息,也别让其他的嫔妃闹她,待这些都安排好了以后,才去了正厅那儿。
那一路上,墨北珺还奇怪的回想着自己方才脱序的行为。
他似乎,从未这样体贴过她,她也从未与自己抗议过。
他们都被太子,太子妃的身份,约束的太过了,以至于他差点都忘了,她也曾任性过,骄矜过,也曾肆意张扬的鲜活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