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正色回答，客观地简单说了些自己训练的事情，关于吃苦、觉得累之类的话是一句没说。
季叔父虽之前不了解顾修元，但对顾家也有耳闻。左右就是那个圈子，他不难联想到顾家的消息。
看来传闻确实很有失水准。先是苏家姑娘倨傲的传闻，再是顾家宠溺坏了的小子的传闻，和实际都相差甚远。
顾家小子虽然还不够沉稳，但绝对说不上宠坏。整个人干净清正得很。
传闻就是传闻，多有失真。进入华市圈子，还是要靠他自己亲自甄别各家消息。
这边聊罢，季叔父也不是会处于社交边缘的人。他温和地笑着，不忘将自家侄子也带进这场谈话中来:
“季清平时也喜欢锻炼，或许先前你们也见过面，只是不相识呢。”
一直没怎么开过口的季清听到季叔父提到了自己，配合地说了几句:
“是见过的，顾修元的篮球打得很好，有时我也会看一会。”
苏凉的目光状似不经意地扫过季清。但季清穿的是西装，遮得严实，苏凉看不见布料下的肌肉。
但季清的身材确实很好，看着清瘦。
苏凉努力回忆，季清露出的手臂线条很流畅，这也确实佐证了季清喜欢锻炼这件事。
有点出意料。
几人聊了几句，算是配合着苏凉演完了这场戏。苏凉见差不多了，就笑着道:
“下场舞要开始了，顾修元和我还要下舞池呢，我们好久没见，还不知道这支舞配合得怎么样。”
苏凉和谁跳舞，在场的几人，除了苏凉，没人有资格替苏凉决定，但苏凉还是话里话外稍微解释了一下。将她与顾修元跳舞归为久别重逢的好友一起熟悉跳舞。和季清没什么分别，都是朋友。
苏凉不想在婚姻上，被任何人束缚。更何况她对季清和顾修元只有朋友之意。
长辈们笑笑，季叔父也顺便让季清去场内和同龄人相处，此时桌旁只剩下了三个老狐狸。
三个老狐狸说笑着，对刚刚的儿女婚姻的话题不再提及。
季清则是回到了先前与苏凉坐着的角落，没像季叔父期许的那样和同龄人相处。他一个人待在角落里，静静注视着苏凉。
这一方角落里没太多人，舞厅内大多数人都是结伴而行。不过季清处于角落，加上他低调的性子，一时也没太多人注意到他。
而同样位于角落的谢知时，沉默着没和季清搭话。
音乐响起，苏凉与顾修元共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