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和琥珀急忙看向容澈。
容澈顿了顿，轻轻摇头，“灵魂消散了。”
如果只是致命的死亡，哪怕是灵魂逃脱，他也能凭借灵魂复活轻绿絮。
可灵魂消散，即便复活也只是躯壳。
轻绿絮太过弱小，被夺舍的那一刻灵魂被禁界者吞噬，顷刻间消亡。
琉璃眼中的光芒黯淡。
即便知道对方只是过客，可这些时日的相处，几人早已把活泼单纯的轻绿絮当成朋友，琉璃觉得很难过。
时念晴静静的看着琉璃抱着轻绿絮，看着琉璃眼眶发红。
她歪着头。
那漂亮的眼眸干净又纯粹，一如无边无际的黑夜。
可琥珀从那双眼眸里，看不到任何波动。
似乎是察觉了琥珀的视线，时念晴微微回眸，轻轻笑了起来，“抱歉，他是冲着我来的。”
对轻绿絮来说，这本就是一场无妄之灾。
这一瞬间的笑容。
冲淡了琥珀的悲伤与难过，琥珀只感觉一阵寒意，随后被无边的毛骨悚然包围，下意识脱口而出，“你…”
为什么笑了？
琉璃抱着轻绿絮，怔怔的看着露出笑容的时念晴，“……小蝴蝶”
时念晴似是也发现了两人神情的不对，她看向容澈，眼底平静宛如深渊，无悲无喜，令人猜不透也看不透。
容澈回视着她，眼眸微落，“师尊。”
时念晴歪了歪头。
在这一刻，琥珀终于回想起了自己老师羚羊最后的欲言又止。
也终于明白那时候，老师想要提醒她们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与其说时念晴缺乏共情能力，倒不如说她天生缺少某些情绪。
不具备正常人的情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