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江池虞和顾寻卿停在大殿前,鹿小白脚步匆忙的迎上去,却停在两人几米前,神色冷淡,连声音都平静了些。
江池虞嗯了声点头。
鹿小白,“既然回来了就去和掌门去休息吧。”
江池虞颦了颦眉,有些不解,小白和顾寻卿有仇?
还是应下。
顾寻卿淡淡扫了鹿小白一眼,淡声询问,完全没了江池虞面前的没脸没皮,“沈昱呢?”
鹿小白无声扯了扯唇,直视着顾寻卿的冰冷的眼神,似是嗤笑,“青无那。”
江池虞闻言托着腮,耸了耸肩,唏嘘一声,两人精力着实旺盛啊。
顾寻卿拉着江池虞进殿,鹿小白在身后冷冷的盯着两人的背影,咬了咬牙离开。
江池虞坐在床上,看着忙活着打水的人,无聊的晃着腿,“你和鹿小白咋了?”
木桶放在江池虞身前,顾寻卿半蹲下身脱掉少年的鞋袜,粉润的脚掌放进温水中。
“你的死和我有关,便记恨上了。”
对于鹿小白来说,江池虞是他的神明,带他走出黑暗肮脏仰望光明的人。
唯一的念想丢了,重归于黑暗,还不如一开始就没有这个人。
他的光,没了。
江池虞挑眉,踩着脚玩水,“没和他解释?”
顾寻卿轻声反问一句,“该怎么解释?”
鹿小白质问过他,可小鱼确实是因他而死不是吗。
因为他的贪欲,所谓的心魔。
江池虞叹一口气,“也对。改天我和他说说,怎么说都是咱俩捡回来的孩子,闹得这么僵一点都不好玩。”
脆骨症不能治愈,寿命无法确定,早在他来的第一时间,便做了检测,经过系统的数据精密分析,那具身体最多活不过二十岁。
和顾寻卿提前做了,提前死亡也算是好事。
与其以后每天拖着病恹恹的身体吃着各种秘药苟延残喘,不如早点换个健康的身体。
就是苦了他们这些不知实情的人。
那天情况太突然,根本没来得及留信。
他抬起脚,顾寻卿拿起布子细细的擦着。
“早点睡。”
江池虞钻进被窝,亮晶晶的眼睛眨了眨,很是乖巧,“顾寻卿。”
“嗯?”顾寻卿轻轻应着。
“你知道有关江廷的事吗?”
顾寻卿了然,“你都知道了。”
“你知道江廷是我娘?她和你说的?”
顾寻卿坐在床上,握着他的手,“并未说,但隐约猜到了。”
至于怎么猜到,就不得而说了。
男人俯身想走,被江池虞拽住。
他低着眉眼看去,眼中是星星散散的温柔。
“怎了?”
少年拍拍床,“上来。”
顾寻卿喉咙微滚,抿了下唇,哑声道,“好。”
顾寻卿躺在床上,两人中间隔了条天河。
江池虞咧了咧嘴,骨碌一下滚进男人怀里,抓着他的大手放在自己腰上,跟只八爪鱼似的缠着顾寻卿。
“这么矜持干啥,啥时候能吃到媳妇。”
顾寻卿震惊于小鱼的大胆发言,纠结了番想说些什么,少年却早已闭上眼睛,枕着他的胳膊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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