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乙是拿着殿前护卫的腰牌进的秦府。
自离开京都,这是他第一次亮明自己的身份。
他扶着揽月从秦府出来,上了马车。
揽月软软的斜进了他的怀里,她身上烫人,额上汗涔涔,无意识的往他身上靠近。
迷离的双眸抬起看他,诱人的唇微微喘息着,呼出的炙热的气息拂在他的下颔。
“玄乙,”她的声音有些发颤,却还是像平日里那般温柔,她说,“你能来接我,我很高兴。”
玄乙低眸对上她的眼睛,只一瞬又移开了。
他感觉到了她的异常。
一种熟悉的异常。
那一年,褚云台给温小宛吃了一颗药,温小宛吃了之后才想起来问是什么药,褚云台淡定答了两个字。
温小宛当时差点儿被气到吐血。
褚云台说:“我养的那头驴啊,到了年纪,可我这给它寻了头母驴来,它瞧也不瞧!你说气不气人?”
“没办法,我这么好一头驴,没留个一儿半女的太可惜了!所以啊,我就配了点药,但是吧,你也知道,我这头驴多金贵啊!我总得找人试试药,才能喂给我那头驴不是。”
温小宛已经无话可说。
褚云台:“放心啊,我都给你安排好了,包你满意!”
说完趁着温小宛药劲儿上来追不上他就开溜了,然后,莫名被叫过来的玄乙进了屋子。
那时,温小宛就是这个样子。
后来,玄乙把温小宛丢进了院子里的荷花池。
寒冬腊月,水面上结了一层薄冰,温小宛被丢进去的时候砸开那冰面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
当然,最后他又把温小宛捞了上来。
事后,温小宛风寒病了小半个月,褚云台被捆着吊在房梁上吊了一天。
那个时候,玄乙对温小宛言听计从,她说要他把自己丢进水池,他二话不说就依从。
此时此刻,揽月被那药折磨着,唯一能让她疏解一些的,就是紧紧贴在他身上,汲取着那片刻的清凉。
马车驶在回程的路上,车内,玄乙端坐着,一只手搭在揽月腰上,扶着她不至于叫她被马车的颠簸摔下去。
而揽月已经完全没了清醒,她仰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他的侧脸。
冷硬的下颔线,微微滚动的喉结,都更加激发了她心内的燥热骚动。
柔软的手臂攀上他的肩膀,伴随着低促的微喘,炙热的红唇贴上了他颈间的皮肤。
玄乙浑身僵硬着,幽深的眸子晦暗难明,任由揽月玉瓷一般的细指勾着他的衣领,滚烫的唇一下一下的落在他的颈间,触到他的喉结时,细微的轻吟自她喉间溢出。
那一刻,玄乙脑子里一片空白。
等到他猛然清醒过来时,原本扶在她腰上的手已经扣住她的后颈,他低头封住她作乱的唇,另一只手将她箍进怀里,凶狠的撬开她的齿关,纠缠探入,汲取着每一缕属于她的甘甜。
她的手臂再次缠上他的颈,玄乙忽然便清醒过来,将她从怀里扯出,双手钳着她单薄的肩,急促的喘息。
“玄乙······”
她依旧勾缠着他,迷离的双眸凝着他,愈发红润的双唇微微颤动。
“帮我······”
马车停在了门外。
玄乙有些手忙脚乱的拢紧了她的衣领,将她抱起下了马车,进了门。
夜风一吹,他紊乱的心绪平稳下来。
他抱着揽月进了她的屋子,带上房门,走到床边,想要将她放下来去打冷水,揽月却贴着他的颈间又吻上来。
“揽月。”
玄乙将她从身上扯下来,禁锢着她乱动的双手,冷声说:“清醒点。”
回应他的只有揽月愈发绯红的脸颊,还有娇喘中细碎的音调。
“玄乙,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