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鹤鸣莫名的看过来,褚云台搓了搓手,三两步走到阮鹤鸣身旁,直接捏住她的手腕,搭上脉。
趴在罗汉床上玩玩具的沈小暖仰起小脑袋,一脸好奇的看着。
沈从英也猜到了什么,赶忙走过来,站在一旁满脸焦灼,又不敢出声发问。
好在,褚云台这一番切脉耗时不长。
“嗯,”褚云台松开手,点点头,挨着沈小暖坐下,一边端茶一边说,“也就刚一个月,胎象挺稳的!”
阮鹤鸣懵懵的,不确定的看了看褚云台,又看向沈从英。
沈从英脸上已经掩不住笑意,立刻扶着阮鹤鸣坐下,俩人都有些慌张又高兴。
褚云台逗着沈小暖,漫不经心的冒出来一句:“晚上那个,注意点儿啊!”
俩人一起红了脸,倒是一旁的沈小暖,探出好奇的小脑袋:“注意点什么?”
沈从英:“······”
褚云台的大手在娇嫩的小脸蛋上捏了捏,笑意满满:“叫你哥哥少吃肉。”
“啊?”大失所望转为怜悯,看向哥哥,又转回来,一本正经的小人儿略显苦恼,“可是,娘亲说,不吃肉肉会没力气的!”
“你哥哥啊,”褚云台瞥一眼对面已经脸红成洋柿子的俩人,继续笑呵呵的对着沈小暖说,“你哥哥现在还是力气小点比较好。”
沈从英:“······咳!先生,还是说说宋大人吧?”
“他啊!”褚云台收起了玩笑的眼神,懒散的往身后靠了靠,“不太好。”
沈从英愣了下,反问:“不是风寒吗?怎么不太好?”
“风寒只是个引子,”褚云台拨着沈小暖头发上的小铃铛,随意的口吻答着,“多年郁结于胸,加上这几年他不要命似的醉心于公事当中,殚精竭虑四个字听过吧?没人能这么耗。”
“那您的意思是?”沈从英表情逐渐严肃起来。
“尽力而为,听天由命。”
自褚云台口中说出这八个字,基本就等于宣判了死亡。
沈从英不敢相信,宋元还不满三十岁,不管是他的人生,还是仕途,都应该是刚刚开始才是。
“当真没有别的办法吗?您的医术······”
“你也知道我的医术,不是我的神术!”
多年行医,但凡听个开头,褚云台就已经知道后边跟着什么话了。
为医者,绝不能听恭维的话,因为恭维最终的归宿是得不到满足之后的无理取闹。
“办法嘛,”褚云台又捏了捏沈小暖的脸蛋,嘴角噙着一抹略有些玩味的笑,“叫你爹把温小宛还给他呗!”
沈从英:“······”
“您是在说笑吧?”
“呵!叫你看出来了!”褚云台仍旧是那一副不正经的模样,“就算你爹肯还,我瞧着人家现在还不一定想要呢!”
沈从英:······果然小宛说的对,你嘴里就没一句正经话。
沈小暖气呼呼的抬起小拳头捶了褚云台一拳,恶狠狠的:“娘亲是爹爹的!”